向远处眺望,只有凉亭附近的额头红是这样,别处的还都是好好的,这里的荷叶也比别处也要少很多,还有许多残叶,如今是春末夏初,正是荷叶生长之时,按理说不该如此。
王管家很快带着捞鱼的仆妇走了过来,仆妇拿着网兜将死鱼的尸体打捞了起来,李奕欢躲得远远的,拍着胸脯,只觉得自己早上喝的八宝莲子羹在胃里翻江倒海。
谢含辞瞧着这池子古怪,便站在一旁。
果然,那仆妇在捞一条紧挨着栏杆的死鱼时,网兜碰到了一丛荷叶,荷叶翻动,一只女子的绣鞋从荷叶的下面浮了上来。
王管家也注意到了这只鞋子,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指挥仆妇将这只绣花鞋一并捞出来,仿佛这也是一条死鱼的尸体。
谢含辞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画了个影儿。
王管家走后,谢含辞将此事学给李奕欢听,谁知李奕欢的脑回路十分清奇。
“你的意思是说,死鱼和这只绣鞋有关?我知道了,那这个绣花鞋的主人多半是有脚气,才给这附近的鱼都熏死了吧。”
谢含辞倚在栏杆上被这个结论惊得目瞪口呆,挤出一句:“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李奕欢立刻志得意满,仿佛自己侦破了一件悬案。
“哎,你裙子上是什么?”
谢含辞顺着李奕欢手指的方向,低头看自己的裙摆,只见鹅黄色的留仙裙上赫然出现了两道朱红色的印子。
谢含辞用手摸了摸,又放到鼻子前一闻,是油漆的味道。
这个高度,难道是栏杆上的油漆?
谢含辞蹲下身子,观察自己刚才倚的栏杆,只有这一小节紧挨着凉亭和池塘的是新刷的,其他地方都没有涂。
这漆补得极妙,一般来说,新刷的油漆会比旧漆颜色鲜亮许多,所以若是只补一截就会看起来很明显。但这一截新补的油漆特意调了一个比旧漆深一些的颜色。
若不是谢含辞的裙子被沾上了油漆,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的栏杆是重新粉刷的。
池塘里的额头红,极有可能是误食了顺着栏杆留下来的涂料才大片地翻了白肚。
只是为什么要匆匆忙忙地刷漆,又不想被人发现?这跟那只绣鞋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吗?
李奕欢见谢含辞呆呆地看着栏杆,只当她是心疼裙子被染上了油漆。
“走吧,别愣怔了,我哥哥今早差人送来了好多衣裳料子来,你陪我一起去挑挑,正好去我那换件衣服。”
谢含辞还在思索着,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李奕欢拉到了她的闺房。
李奕欢住的院子很大,家具都极为奢华,用的都是些名贵的木料,很多看起来都很新,应该是这一两年间新添的。
看来这郡王妃待她真的很不错。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哥说他今晚就到家,我姐和我哥平时都不常回家的,你一来他们就都回来了。”
谢含辞挑了挑眉毛,坏笑着说道:“莫非令兄也娶了一位厉害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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