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苦恼。”秋安依旧是那么慈祥温和地笑着。
“当然要苦恼。他想要去北凉府,身在京都任职,我便给他一个去往北凉的机会。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身后有恶虎,身前有凶狼。”秋劲风轻松地说着,眸子精亮。在他得知虞知要去北凉府的时候,他已经给虞知安排好了一切。
不轻松的事情是虞知的,秋劲风只需要说着轻松的话。
秋安担心道:“可是对方是苍山。听说那位当代的苍山山主已经是半步宗师的境界,而且……很护短。”
秋劲风搁下毛笔,桌案上的墨迹为干的四个大字——天下在手。这四个字若是让有心人看见了,必然会以为秋劲风有谋反之心。
毕竟,这四个字太让人遐想。
“半步宗师……还不是宗师。”秋劲风的武道修为远不是宗师境界,对于宗师境界的向往也仅仅只是一种向往而已。
“你担心虞知应付不了?”
“是。小虞少爷还只是一个孩子。再加上叶少爷,对于苍山也只是蚍蜉撼树而已。”
“虞知身边跟着一人,足可以保他平安。况且他身后已经有这么多人盯着,不是照样安然无恙么?”
江清担心小小少年前往北凉府,打草惊蛇,任务失败。秋安担心虞知等人死在北凉府的十万大山里。
唯有秋劲风对于虞知有信心。当然,他的信心不是来自于虞知。
“近年来,北凉府十万大山里的宗派蠢蠢欲动。天高皇帝远,因此暗地里做一些事情也无从查证。这并不代表没有这些事。十九年的时间让他们忘记了那些被北凉铁骑踏破的宗门,也忘了十万大山被抹平的荒芜。”秋劲风犹记得十九年前那些宗门教主纷纷献上掌门令牌,宗门至宝,等着朝廷发落的场景。
十万大山尽叩首,不跪天地跪人杰。
这样的情形似乎也唯有出现过那一次。
秋劲风言辞之中除了狠辣,还有一丝淡淡的遗憾。毕竟,那个人已经故去。北凉府的辉煌也短暂落幕,变得如今平庸不堪。
“这些天,你看好若若。北凉府太遥远,若若不能够去。”
秋安祥和平静的脸色,突然一遍随即又恢复正常。他明白了秋劲风的意思,秋若若不能够去,岂是因为山高路远?
“是。”
“将那幅字收好,送进宫里。”
……
砰!
虞知像是撞在了墙上,踉跄地倒退了几步。
疼!
虞知捂着脑门,刚才想得太认真,忘记了看路,竟是一头撞在了别人的马车上。
“抱歉抱歉。”虞知连忙道歉道。虽然吃疼,但也是自己自找苦吃。
真是倒霉。
“小兔崽子没看眼睛吗?你知道撞得是谁家的马车!”车夫尖锐的声音刺进了虞知的耳朵。
虞知抬头就看见了一面绣着猛虎的黑色旗帜。很眼熟……虞知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当今楚王的王旗。
楚王府的马车……
车夫见虞知衣着寒酸,愣愣的模样,心里更加觉得这是个可以欺负的家伙。在他的眼中,京都里头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能够欺负,一种是要躲着走的。
“狗杂碎,还不将你撞上的地方擦干净了?”
说着,车夫神色张狂,扬起鞭子就朝着虞知的面门抽去。这是他向来的习惯,这种可以欺负的人,就是要横加欺负。
因为,京都里绝大多数都是他欺负不起的人。
车夫觉得今日自己的运气不错,竟然有人撞在他的面前。身为触网的车夫,他一向嚣张跋扈惯了。所有人也见到他也是退避三舍,因为楚王府在京都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虞知觉得自己的运气很糟糕,可是他明明见着寺庙佛像就会拜上一拜,平时更是多行善事,新的一年不过几天怎么点子会这么背呢?
眼看着鞭子抽在虞知的脸上,车夫狞笑的脸更加猖獗。这种盛气凌人的模样是从楚王府的那位小主子身上学来的。
虞知侧身一闪,鞭子落空,在地上抽出一道深刻的鞭痕。
这一鞭子要是抽在自己的脸上虞知心里越发的生气。容貌已经比不上叶清欢了,若是添了一道伤痕,岂不是连白玉也不如?
想到如此,虞知平淡的眸子露出凶光。
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在江清面前憋屈了许久,正好这家伙送上门来。
虞知将羊皮卷宗收进自己的怀里,揉拳擦掌,盯着车夫。
“你你要干嘛?”
小小车夫什么时候见过有人敢反抗的?平日欺负别的车夫马夫,对方都是忍气吞声,如今一个寒酸书生模样的家伙难道敢还手不成?
“你是楚王府的车夫?”
车夫冷笑,外强中干道:“你知道还不快滚?小心我家主人饶不了你。”
虞知同样冷笑,他的冷笑比车夫更冷。
轰!
偌大的拳头像是从远处扔来的石头砸在车夫的脸上,紧接着一拳又一拳。
百味居边上的街巷之中只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告饶声。
“老子叫白玉,户部尚书的公子,有本事就让项景昊来户部尚书府来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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