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的书生。”
书生指的是三先生那一帮人。当然,虞知也知道三先生后面必然还有黑手。若只是这位杀手界的大佬要杀自己,李浩渺早就已经将那座私塾屠戮干净,又何必让虞知终日胆战心惊呢?
虞知从修行完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再次收到了秋劲风的邀请。其实虞知并不喜欢和秋劲风吃那些清淡的面条或者白粥,自己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够吃得这么清汤寡水呢?
虞知到东院时,秋劲风的屋子里还坐着一中年人。
秋劲风见虞知,说道:“这位是你的上司。都察院的御史大人江清。”
身为都察院的御史大人,江清长着一张严肃的脸,一眼见了便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印象。可是,都察院监察百官,如此刚直的模样并不是一件好事。
虞知对着江清行礼,这是顶头上司,总该要礼敬几分,而且后头更是要拜托照拂一些。
顶头上司就是衣食父母,当然最大的那个衣食父母还是身在皇城之中。虞知是见不上的,否则必然要三跪九叩。
“御史大人。”
江清没有回应,一个人既然长着这般严肃的脸,连目光也是严肃的,让人觉得身处在都察院的牢房里。
虞知抬头应对着江清的目光。他时常被人盯着,问道书院里头已经有了经验。何况有秋劲风在这里,虞知又没有杀人犯法,怎么还要怕了。
巴结归巴结,但是被当成犯人一样看待,虞知是不乐意的。
“老师对你的赞誉很高,但依我看来你也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江清的一句话无疑是和秋劲风唱反调。虞知能够入都察院,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司务官职也少不了秋家在后头推动。
而江清却是不认同虞知。
突如其来的敌意让虞知很无语。
“江大人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我是沽名钓誉之辈,难道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就是这么武断的脾气?这也难怪如今大楚朝堂上派系林立,都察院尤有监察不力之责。”
江清闻言却没有动怒。身居高位之人听到虞知毫不留情的打脸的话,怎么也要吐出一些“大胆”“放肆”的词语。
这位御史大人有些不一样。
虞知走到椅子边上,不想刚才那样恭谨,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无法躲避江清那种审视的目光,那就坦然面对。
要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了,我才懒得理你。
当然,虞知现在已经不想搭理江清。他无心为官,更不在意月俸区区三两银子。
“江清。我说这小子不会搭理你。这次你信也不信?”
江清?
在这个屋子里能够这样称呼江清的,也只有秋劲风。
“老师说的对。还是老师的眼光毒辣。”江清端着杯子,饮了一口茶。神情不再像刚才那般严肃。
虞知不难明白这是两位为老不尊的家伙在他身上打了一个赌。
“虞知,你既然说大楚朝堂上派系林立,那你说一说当今朝堂到底是怎么派系?”
虞知望了秋劲风一眼,见对方装作看不见的模样,只好说道:“当今大楚皇朝,有位楚王,有位黎相,还有刑部尚书赵家,都察院等等,御史大人觉得这算不算的上派系林立?”
说了等于没说。
楚王,黎相,刑部尚书,都察院……怎么不将整个大楚官员一一说出名号?
一家一派?这便是所谓的派系林立?
虞知心想着才不会和这监察百官的顶头上司说实话。自古忠言逆耳,若是说错了话难免就是要穿小鞋了。
“御史大人,都察院既然有监察百官之责,那么应当是不畏权贵,替陛下分忧解难,让大楚朝堂海晏河清。在下在坊间有一番听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清面不改色,说道:“直言无妨。”
“在下听说黎相府中藏着上千万两黄金,黎相府里头还有一间密室收藏着奇珍异宝,都是黎相从各个州府收刮而来……”
江清终于眉头皱了皱,眼前这个二十不到的少年一出口就是要弹劾当朝丞相,要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这小牛犊似乎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
既然黎老头子抢我玉佩,他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虞知不在乎在这位御史大人前多说一些黎修远的坏话,这可是目前他的第一大仇人啊。
水至清则无鱼。
天底下为官者就数黎修远家的那个宅院最破,可谁都知道这位当朝相爷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金银财宝。否则,朝堂内外的奸相之名从何而来。
见江清不说话,虞知又开口道:“大人,此间传言极多,不可全信,却也不可不信。该如何决断在下全凭大人吩咐。”
江清眼角抽了抽,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去追查黎修远。虽说都察院独立于六部之外,只对皇帝负责,但是丞相是正一品大员,他这位御史大人还没有人家官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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