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从未修行过武道。你若是想杀我,就来吧。”虞知很直接,更像是在挑衅。
白玉从来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冷声道:“求生,我见过很多。求死,我倒是没见过。问道之耻出人意料的有骨气。”
虞知摆摆手,觉得“骨气”二字受之有愧。“若是能够活着,谁想死呢?我只是提醒你。你是白家长子,青云试第二,虽然比清欢弱一些,但在朝中的官职应该不低,父亲又是户部尚书。能够用我的命来换你还有你的命很值得。”虞知用手指了指白离。
“哼,大言不惭。”白玉不相信区区一介问道之耻能够换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性命。
“我,都察院司务,小官一个。在偌大的大楚朝堂,随便拎出来一个大人,我都得上前行礼请安。可是,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官,你那弟弟想杀我,想要杀害朝廷命官。”
虞知的声音很响,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人群之中不禁有人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杀害朝廷命官。
官职是大是小,皆不重要,身在朝堂之上便是天子之臣,岂容人杀害?
白玉眯着眼睛,深深觉得这位被他轻视的问道书院之耻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窝囊废。这一招狐假虎威用的很好,真是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妙招。
如此言说,白玉定是不能够生出杀人的心思。白离也是如此。
就算户部尚书来了,也承担不起当众杀害朝廷命官的责任。
大楚律例,凡是在朝为官者生死之决判需上达天听,予以裁决。
虞知颇为幸运,至少能让他合理合法死亡的人只有当年陛下了。
“大哥,废了他的双腿!”白离喊道。
我靠,这小子真恶毒。
虞知笑了笑,他看向白离,脸上浮现的手掌印越发鲜艳,他觉得刚才的那一巴掌打轻了。不知道户部尚书是怎么教育出这么恶毒的小孩子。
而后虞知将目光转移到了白离的双腿上。
这样的目光让白离不寒而栗,双腿突然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在怕什么?”白离心想,他自己也想不通。“他只是一个废物,一个从未修行过武道的废物。我何必怕他。”
可是,白离依旧身体冰冷,像是落入了冰窖里一样。
白玉的目光同样落在了虞知的双腿上,“你可以选择自断双腿。”
虞知像是看着白痴一般看着白玉,也不知道谁给他养成的这股霸道风。
“你是白痴吗?”
虞知问着这个真如白玉一样,人如其名的少年,心里叹息着白瞎了这一副皮囊。
白玉眉头紧皱,他已经给了虞知最大的仁慈。可是虞知口出狂言让白玉感受到了侮辱。
人群之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身着顺天府捕快官服的人闯进人群,让寂静的大街上多了几分嘈杂,也多了几分萧索。
虞知看着来人,不是冤家不聚头,顺天府的捕快正是王石带来的。而王石和虞知是莫名奇妙的仇家。
王石见着虞知,眼中自然不怀好意。
“当街斗殴,来人给我押回顺天府!”王石呵斥道。他在一群捕快之中很有威信,立刻就有几个捕快扯着镣铐走上前。
“顺天府的兄弟们来的正好,我乃是都察院司务,这两人想要杀我。快将他们带回顺天府严加拷问,说不定就是敌国的间隙。”虞知先声夺人,口中干呕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
“你!”白玉怒道。
论嘴上功夫,白玉加上白离都不是虞知的对手。
捕快一时也犯了难。
虞知手中明晃晃的都察院司务的令牌,看模样也是虞知更惨一些,像极了被两人毒打。
镣铐悬在半空中,铁链互相摩擦着,发出叮叮当当比寒风还要刺骨的声音。
王石和其中一个捕快对视了一眼,那人就朝着虞知走来,已然打开镣铐准备将虞知拷上。
虞知倒也配合,伸出双手等着镣铐。
“听王石的话,你就不怕得罪了我?”虞知淡淡地笑道。
听似威胁的话语,那位捕快微微一愣,轻轻一笑,并没有停下将镣铐戴上虞知的手腕。
笑容略有深意,虞知猜想他定是和王石一般。
“平时打家劫舍的事情常有,总不见顺天府的捕快们。今晚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及时。”虞知讥讽道,“而且为何只抓我一人?这兄弟两人将我毒打成重伤,顺天府偏偏熟视无睹,难不成顺天府和这两人有勾结?”
王石脸色难看,白玉的脸色也很难看。如今围观的百姓几十号人明日定会将这件事传遍京都。
“是呀,我看着便是官官相护。顺天府的捕快怎么能够拿户部尚书家的两位少爷如何呢?”
秋若若看见了虞知凄惨的模样,既生气,又心疼。
“真当是欺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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