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娘您心善总以为这后宫之中皆是姊妹,都是好心肠的人,殊不知,她们皆是当面菩萨背面罗刹,各个都是副鬼心肠!她们背地里勾搭圣上的那劲,您是没瞧见啊!今日那陆嫔敢做初一,一旦您这边放任自流了,那奴才敢说,只怕不用明个就有旁的妃就敢做十五!”
“奴才斗胆,恳请做娘娘的马前卒,手里刀,用不着您吩咐,奴才就会拼死为您铲除干净了那些腌臜东西。说句僭越的话,只要娘娘安康喜乐,便是奴才赴汤蹈火哪怕是化成一抔灰,奴才也甘之如……”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狗奴才!”
殿外猛地传来喝声,伴随的是缓沉的两声抚掌。
这一喝,惊得满殿震悚!
文茵本听得那太监聒噪,刚欲令其息声,乍听这熟悉的声色,猝的坐直起身神色顿时变幻不定。只须臾,又倚坐回了原处。
唰一声响,帛帘被从外殿猛地揭开,下一刻,殿内宫人们噗通跪伏扑地。
殿外宫人们早已伏地而跪,无不戒惧。
朱靖面无表情的踱步至寝帐前,高临下睥着他,凤目寒森。
“怎么不接着说!”
吴江伏地颤栗,噤若寒蝉。
朱靖冷笑一声,缓慢收敛表情,随即骤然抬脚狠踹向吴江。
重重声闷响,吴江顾不上后背重磕上桌腿的剧痛,连滚带爬的重新伏跪,颤栗不止。
朱靖此刻心头翻江倒海,垂在两侧的手松了又握。
想起刚这狗奴才是如何言语谄媚的在她跟前献殷勤,还暗戳的给他上眼药,他就控制不住腾起杀性。
要不是……他往旁侧安静如初的帐内不经意扫了眼。
要不是怕她会因此勾起些不好的回忆来,他少不得今个打开杀戒,血洗这养心殿。
想到她如今好不容易肯跟着他安心过日子,不愿再生些波澜,他遂止了杀性,慢慢平复情绪。
“来人,将这乖张的奴才拖出去,给朕……拖远些打!”
冯保指挥宫人将地上的吴江捂着嘴拖了出去,一直拖至离正殿数百米远的阴暗假山下。
冯保熟稔的招呼人抬长凳拿板子,对着吴江道:“今个这遭是你该受的,你可莫记恨咱家。”内寝,朱靖挥退了剩余宫人,整个房间鸦默雀静。
明黄的帷幔隔开了两人,他们一人矗立在帐前,一人垂眸倚在帐内,谁也没先言语。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还是寒冽的男声打破了死寂。
“知朕为何来。”
“不知。”
“你不知?” 他简直要怒极反笑,犀利眸光直逼帐内:“那腌臜太监都敢窥探帝踪,你竟还敢若无其事的扬言不知?”
见帐内人重新静默下来,朱靖盯着帷幔里的朦胧身影,强忍捉她近前厉声逼问的冲动,按捺情绪一字一句道,“朕,在景福宫一直候了你近一个时辰。” 顿住,深喘口气,看着她:“你,有何话说?”
帐内人却迟迟未答,只有几声掩唇的咳声。
朱靖眼里隐藏的那丝情绪落空,寒峻面上渐渐浮上的,不知是失望,还是郁积。
“你想何时来?明个,后个?”
“或是想过段时日,望朕放松些警惕,最好能让你去抓个先行?”
“抑或是你,压根没打算去?”
他猛迈前半步,逼迫:“亦如那陆嫔所言,你本就打着将人推给朕的念头,让她代替你伺候朕,替你……固宠?”
始终未收到回音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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