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知从何时起,他来长信宫时便不再似从前般,按照固定的时候过来。兴致所起,他便随时过来。
不过近来这段时日,他人虽宿在长信宫,却是与贵妃各自安置。
今夜亦如此。
放下床帐躺下时,在昏暗的榻间感受着旁边女子身上似有若无的甜润甘芳,他不是没有冲动,只是顾及她尚未从康嫔之事缓和过来,所以想再给她一段平息时间。
春夜静谧,榻间女子清浅的气息清晰可闻,撩人入耳。
朱靖只能逼自己转移些注意力。
“过些时日,朕……”他低沉开口,本欲想与她说驳正旧案一事,可刚起了头就止住。驳正旧案他势在必行,只是这般一来,少不得要搅了她的平静。
他些微沉思,还是决定暂且瞒她,且让她再多享几日平静日子。
“你与你母亲多年未曾见面了罢?”他心念一动,撑臂半侧了身,看向轻阖眉眼正要入睡的人,“朕让她进宫来陪你些时日可好?”
这话入耳,文茵当即寒毛倒竖。
眼睫轻抖后,她睁了眼稍稍偏过脸,沉住气看向那拢在疏落光线中的男人。这一刻,她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他这句话。
可是她近来屡次拒绝侍寝,终让他耐心耗尽了?他说这话,可是暗示着是对她的最后通牒?
“我母亲她……是个传统的良家妇人。”帐外透来的烛光跳动在他锋锐的脸部轮廓上,似明似暗,无形中似给她种凛逼威迫。她指尖抠住寝被,声音却是异常轻缓平和,“纵是她当年负气回了陇西外祖父家,可她到底还是文家妇,身为文家妇一日,她便会遵守夫为妻纲一日。当年文元辅有遗训,文家与我生死各安天命,此后死生不复再见。我母亲即便再不满他所作所为,可夫家遗训,她会遵循。圣上让我母亲入宫,强迫她打破遵守的遗训,是让她为难,也是让我为难。”
朱靖缄默的盯着她。看她极力掩饰恂恂的说着平静的话,他暗怒,却又怜惜。
终是叹息一声。
“莫要多想。”
他伸臂过去隔着寝被揽她,掌腹爱怜的抚了抚她的乌发。
她眼眉低垂,白玉无瑕的姣美脸庞氤氲在朦胧光线中,似是那般柔弱无依。
抚发的掌腹几番停顿后缓缓下移。至她腰线处隔着寝被似有若无摩挲后,慢握住朝向他的方向稍加用力带去。
她没有抗拒,由着他的力道越过了那半臂距离,靠拢了他。
“朕就抱抱你。”他手指挑开她被角,掌腹抚着她细肩缓慢滑入。后又干脆将她寝被完全掀开扔至榻里,掀开自己寝被将她笼罩住。
“可觉得冷?”
“不……冷。”
他手臂穿过她颈后让她枕上,另一臂膀则强势揽过她细腰,掌腹搭她脊背,以圈抱的姿势将她搂抱在怀里。从前除了行房事时,他们之间还未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候,这一刻他鬓边贴着她脸庞轻微厮磨,肌肤相贴的美妙触感以及被她的清润幽香包围的受享,让他不由满足的低低喟叹。
文茵毫无反抗的任他以占有的姿势将她锁抱住。
脊背的滚烫掌腹用力迫她贴向他的躯膛,这样亲密的姿势,她也不难感觉到抵在她屈起双膝上的异样。
抵在她后背的掌腹开始缓慢的揉她背,力道渐重。
朱靖眸色发暗的灼灼盯她,喉结咽动。
起先,他真是只想这般亲密拥着她而已,但人总是得陇望蜀的。
“茵茵,给朕。”他轻易翻身压过,流连在她鼻尖上眼眸上的气息皆是火般灼烫,“朕轻些弄,不让你难受。”
宫灯摇曳里,有细白指尖用力抠进了紧实的臂膀中。
“可是痛了?是朕不好。” 他嗓音低沉缠绵,指腹爱怜的抚她难受轻皱的面庞。
见她清润眼眸泛起水泽,他不由心脏一软,偏下方却愈发硗了。不过到底是前者压过后者,终使他强行压抑忍着,竭力控制住力道。
一夕轻雷落万丝。
又是一场春雨后,气候是愈发暖了。
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季节,御花园里各色名贵花朵盛开,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正是赏花的好时候。
于嬷嬷怕文茵在长信宫里待久了闷着,所以会不时的建议她出去多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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