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首。
“掌门师兄,我也同去!”请缨的竟然是七长老排行最末的玉仪真人,他冲天胤真人抱拳道,“我知道几位师兄弟中,属我灵力最差,常拖了你们的后腿,实在愧对‘长老’两个字。这一次,就让我做点像样的事儿。月姑娘,先前是我不对,得罪了你和鸣蛇,这次若能活下来,我负荆请罪,好好给你们赔不是!”
后半句话,是对小竹说的。当初小竹他们上天玄门救治尸人弟子,就属这位玉仪真人横竖不待见,口口声声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这个妖孽是不是装好人,耍花样要对付我们天玄门”,总之他戒心最重,没半句好话。可此时此刻,却又是他抢着站出来,主动攻向最危险的地方。一时之间,小竹心中五味陈杂,原本对玉仪的不满和厌恶,在这一刻,化为了日下青烟,烟消云散了。
“好!”小竹笑着回应,她将雷鸣目交给玉仪真人,“那就有劳真人了。小蛇哥哥攻北路,他一人足以应付,其他三个方向,都以两人一队,以免闪失。”
言下之意,若是有谁不幸身亡,总还有个人可以顶上。这残酷的局面,小竹没有明说,但在场之人,各个都清楚明白。于是,这四象之阵,很快确定下来:归海鸣持水玄鳞,占北风阵眼;小竹持焱罗爪,与陆灵一起占南方阵眼;慕子真持风凌角,与武啸风一起占东方阵眼;玉仪真人持雷鸣目,与蔺白泽占西方阵眼。
那位粗犷彪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渡罪谷谷主,他的出现并不令人意外,但蔺白泽的主动,就令大家疑惑了。熟悉蔺白泽的人都知道,他这人贪生怕死,计较又鸡贼,遇到危险能躲多远是多远,眼下他挺身而出,这实在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是,我是怕死,”似乎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蔺白泽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道,“但我好歹也是十方殿的大弟子,总不能当缩头乌龟,让我快九十的师父上阵吧?再说了,慕兄说得对,这次行动的胜算太低了,十之八九大家都得死在这里,还不如让我临死前逞一回英雄,死也死得值当了。”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咱们还不一定输呢!到这时你还在算计值当不值当,你也是够了!”陆灵忍不住啐他。
蔺白泽还想辩解些什么,可战事可不会给他这等闲工夫。玉仪真人挽了个剑花,飞剑立刻腾空而起,蔺白泽也只得踏了上去。只见青光一闪,飞剑掠过长空,冲向那狂浪奔涌的瀚海。
四道光华,直冲云霄,四方沧海,狂浪涌动。众人的动作被那一双腥红血眼,巨细无遗地收进了眼底,看穿了“四命器”与“四象阵”之计策,应龙不怒反笑,笑声震天:
“挣扎罢,蝼蚁们。”
震天动地的笑声,令浩瀚东海为之震荡,一个接一个的浪头铺天盖地冲向岸边,像是要将岸上的人们拍碎在巨浪里。与之相比,天玄门人那莹莹剑光所连起的剑阵,简直像是一层轻薄的细纱。可正是这道轻纱,却一次又一次地拦截了巨浪的侵袭。
应龙手掌一翻,那黑压压的妖云,立刻分散为四个方向,向四队勇士追了过去。这些狂暴狰狞的妖魔,扇动着丑陋的双翅,发出尖啸嘶吼之声,简直要划破人们的耳膜。它们的口中吐出烈焰,想要将追逐的人影烧成焦炭,但飞剑左右摇摆,避过了这夺命的火焰。
北路——
归海鸣化身鸣蛇,冲破狂浪,直飞北方阵眼。无数妖魔跟随其后,却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上百只九婴伸长脖颈,吐出上千道真火,在天下海上拉开一道火焰幕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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