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昌公主激动已极,若非出岫扶着,几乎无法站立。
杨素问道:“乐昌,你怎么说?”
乐昌公主先望望杨素神色,再缓缓转身,望向徐德言,眼神却再也离不开了。
她轻启丹唇,漫声吟道:
今日何迁次
新官对旧官
笑啼俱不敢
方验作人难
她口中虽说“笑啼俱不敢”,然而吟声柔情百转,直教人肝肠寸断。
出岫触景伤情,已然泣不成声。
杨素见状,叹道:“也罢!”
当下命乐昌公主收拾日用什物,又厚赠器物银两,说道:“你们去吧!”
徐德言、乐昌公主欢喜已极,双双拜谢杨素。
李药师与出岫看在眼里,痛在心头。
此时李药师再向杨素谢罪。
杨素口角带笑,双眼紧盯李药师,说道:“药师,当初你将此事告知玄庆,心中所思所虑,当不仅是托他传递消息吧!”
李药师被杨素看得甚是不安,低头再拜道:“大人明烛万里,洞悉晚辈私心,晚辈汗颜无地。”
他将此事告知杨玄庆,本就是希望借助于他,使今日乐昌公主与徐德言相见之时,在杨素面前能够有所转圜。
这层心思,也被杨素识穿了。
然而却不知杨素对自己与出岫之事知道多少,李药师心下不免惴惴。
杨素捻须颔首:“人才,果真是个人才。”
他轻拍自己太师椅的扶手,说道:“老夫这席座位,你迟早是要坐上的。”
杨素不愧文武兼备,能知人识才。
日后杨素官终司徒,李靖也册赠司徒;杨素谥景武,李靖也谥景武,座位果真相同。
不过杨素争而不矜,党而不群,不能容纳异己;李靖则矜而不争,群而不党,位重能避,功成益谦,杨素无法望其项背。
李药师、徐德言、乐昌公主一同出了杨府,正是明月当空之时。
徐德言与乐昌公主向李药师倒身下拜,口称“恩公”,李药师自是不肯答应。
因着出岫之故,李药师早已将他二人当成自己的亲长。
而出岫对李药师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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