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一下子抱住她,掩盖自己笑得明目张胆的嘴角,顾诗成被他逼得承认了她的感情,也更加直观的面对了自己的情绪。
“顾诗成,我想要更多。”江砚书闷声说。
顾诗成宠溺地说,“好。”
“吧嗒——”
手链好巧不巧,就落在了江砚书手肘边,他半昏不醒的脑袋瞬间清醒,“这是虞之南送的吗?”
顾诗成沉默了下,“是,我刚才是拿回来给你看……”
顾诗成越说越觉得自己荒谬,干脆闭口不言了。
江砚书轻轻的“哦”了一声,“好看吗?”
顾诗成被自己蠢到了,“不好看。”
江砚书将手链扒拉下床,“下次不许收了。”
“好。”顾诗成立马答应。
江砚书脑子里冒出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来,他想到了小说里的绿茶女二,她说,“我心疼你,我不在意的,我可以忍受。”
可是他说不出来,他确实爱顾诗成,这种话,即便是赌气,也说不出来,再爱,也要有自己的底线。
他的底线就是不能把自己践踏进泥里。
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退缩,不是因为不够爱,而是因为他太爱了。
他知道生命沉重,爱情难得圆满,如果因为他喜欢顾诗成,顾诗成就必须回应,或者感恩泣涕,那这份爱就变了,变成压在心里的石头。
他可以用试探,用绿茶的方式去教顾诗成,但绝对不能忘了自己,只有爱了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才知道什么样的爱是健康的,正确的。
就比如今天,顾诗成把手链带回来的做法,已经有了扭曲的感觉,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看自己的反应。
江砚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昭昭,你现在喜欢我吗?”
顾诗成心里哪点酸还没有散开,温柔的回应他,“喜欢。珍珠,我是真的喜欢你。”
江砚书没去深究,不过月余的感情,自然浓烈不起来,但目前这样也很好。
他一直记得大学时思修教授说过,与人相交,若想得一个长久,那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他要循序渐进,要占据顾诗成的所有目光。
江砚书伸手放下窗帘,隔绝外面的光,温香软玉在怀,此间乐不思蜀。
但云雨不过朝暮,风光也不过一时。
晚餐平淡无味,傅柯却不敢多吃,生怕身材走样,面前全是水煮白菜。
江砚书专心致志的剥虾,对面的戴暖暖也给虞之南剥虾。
“这个虾白里透红,尝尝。”戴暖暖给了他之后也没有闲着,给所有人都剥了一个。
虞之南原本有些不耐烦地心,瞬间变得失落,任何时候,他都不是唯一。
“我不吃虾。”虞之南把菜挑出来,放在一边。
戴暖暖脸上的笑意半分没少,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进展着。但功课没做足的她,根本不知道虞之南现在的心,他现在不需要人吊着他,只需要诚挚的,真心的爱。
“顾总,这边有人想见你。”白导让导播转开摄像头,自己走上前去。
庭院里坐着个虚发斑白的老人,拄着蛇头拐杖,双目慈祥,但眼尾下拉,看上去多了两分戾气。
“谅解书什么时候给我?”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爬行的蜈蚣抬起了头。
顾诗成将纸巾对折,擦了擦嘴角,睨着他,“可怜沈老爷子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要出来为一个鸠占鹊巢的不上进的玩意买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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