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美酒当前,杜雨泽今天喝酒喝的极猛,与纳兰枫烬共饮了几坛子酒后,便似变了个人一般,缓缓讲起了自己的往事。那是杜雨泽一生再未与第二人讲过的事,也是纳兰枫烬做梦也想不到的杜雨泽的故事。
青城的月光洒在杜雨泽身上,显得格外清冷,甚至有些惹人怜惜。
杜雨泽淡淡道:“我的娘亲极美,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和姐姐,我们与其他人不同,我们生来便高人一等。在府里,其他姨娘的孩子都是下贱的,卑微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娘亲,杜雨泽的面容带了丝暖意:“娘亲对我和姐姐管教得很严厉,尤其对姐姐,姐姐自幼学习的东西很多,比我还多,我们很少有空玩耍,我除了练武就是读书。娘亲常说,她对姐姐与我寄予厚望,我们越出色优秀,她便越引以为傲。年幼时我不懂我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但高高在上的感觉的确很好。也很喜欢看到娘亲为我骄傲的模样,所以我无论做什么都很努力,都要赢。”
说到此,他目光陡然一暗,狠狠喝了口酒,继续道:“可在我十二岁那年,娘亲去世了,她终究没能看到我行冠礼,娘亲的灵柩尚未下葬时,七姨娘就依仗我父的宠爱想要成为正室夫人,替代我娘亲在府中的位置。我知道后提剑冲进了她的房间,一路拖着她的头发直到我娘亲的灵堂。她惧怕我,不停在灵堂磕头,磕的满地是血,我父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怒火中烧,一掌向我打来,我当时气怒交加,没避也没躲,可这时刚自宫里回家祭拜娘亲的姐姐却冲过来替我受了那一掌,飞出去的时候。她撞在娘亲的棺木一角,从此就留下了病根。”
听到此处,纳兰枫烬心中一痛,却不知如何安慰杜雨泽。
他继续道:“那晚,我跪在娘亲灵堂前,亲手洗清了地上的血渍,一点一点,那贱人的血怎可污了我娘亲的灵堂!”
纳兰枫烬望着杜雨泽,发现他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丝痛苦都没有,如此冷漠,冷漠得悲凉,那是纳兰枫烬从未见过的杜雨泽,只听他继续道:“姐姐伤重昏迷时,仍挂念着我,反复说着,要我牢记娘亲生前的话。我在姐姐床前发誓,我绝不会让她失望!”
纳兰枫烬听到这里,就是一惊,原来杜氏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啊。
杜雨泽又猛灌了一口酒,冷冷一笑,道:“阿烬,我在你心里是个怎样的人?”
纳兰枫烬闻言自怔忪中清醒过来,一笑道:“泽至情至性,既侠义又高贵。”
杜雨泽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残忍,道:“在我八岁那年,三姨娘的儿子和我抢小木马玩,我一棍子便将他打成了残废。三姨娘到我爹面前哭诉,我却骂她下贱,她当场羞愤地撞墙死了。”他嘴角扬起浅笑,冷酷至极:“十岁生日那年,母亲为我做了一个十分好看的锦袍,我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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