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渐渐消失了。
这群宿将都知道,自己刚才的请战只不过是激愤冲动,如今冷静下来,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头不作声了。
“咳咳……”突然传来两声干咳。
众将扭头看去,正是右领军熊午良。
熊午良举手道:“那个……末将倒是有个主意。”
众将大感意外,都看向熊午良,眼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我们这么多久经沙场的悍将都拿建阳没办法。
你这个没打过仗的小子倒说自己有个主意了?
负伤的武贲更是皱了皱眉,粗声提醒道:“右领军,此时万万不可妄言!”
屈平倒是很感兴趣。
这些天他也大概摸透了这个故人之子的性子——这厮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贪婪小子。
当初这厮仅仅用了数天的时间,就让钟离君芈费倾家荡产,连裤衩子都被骗走了。
更别说过去的这些天,武贲等众将拼命在建阳城下打生打死……这该死的熊午良则一直在暗中指使他麾下那个钟华,借着给大军运送辎重之便,将沿途村落里的越国百姓连哄带骗,通通迁到他那个曲阳县封地里去了!
甚至还振振有词!
说是什么——把越人迁走,免得在大军后方作乱云云。
无语……
眼下屈平也看得明白——这曲阳君此行就是来给他的封地捞好处的,也没想立什么战功。
这等惫懒货色,要不是有些把握,定然不会开口。
“右领军,说来给众将听听。”屈平说道:“可不要再是什么蚁附攻城的法子。”
“哼,”角落里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冷哼声!
众将看去,正是左领军芈费!
这厮这些天来,在军营里蔫头扒脑的。
他封地里多年经营出来的财产,正在被熊午良乐呵呵地用一辆辆大车拉回曲阳。
芈费憋屈无比!在这狗屁大营里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偏偏还不能回钟离。
现在掉头跑路,那叫临阵脱逃阿。
见众人目光都投过来,芈费勉强一笑,看向熊午良,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恨!
“曲阳君,这么多大将都没办法,偏偏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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