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准备大摆宴席,反观自家少爷却根个没事人一样。当得知李地主家率众汹汹而来,福伯便连忙跑去村私塾通知朱翰墨,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在自己家附近发生大规模械斗,还闹出了人命,朱翰墨得知后吓得六神无主。
“少爷就不怕李地主家报官?毕竟……死的全都是他们家的人。”福伯颤声问道。
朱成钧淡淡一笑,道:“福伯觉得真要打起官司,我们家会吃亏?”
“少爷快打住……”福伯回头看了看忙得不亦乐乎的一众流民,压低声音说道:“少爷休得胡言,是他们,不是我们家。”
“知道,我有分寸。”朱成钧轻轻拍了拍福伯的肩膀,随口敷衍。
进了家门,福伯偷偷给朱成钧塞了个皮垫子,上面鞭笞过的痕迹特别显眼。福伯再次出言提醒:“老爷就在祖宗禄位堂,少爷稍后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分寸。”
朱成钧见福伯塞垫子这一动作非常熟稔,这事以前显然没少干。
“放心,父亲这回不会打我的。”朱成钧自信满满,当即将垫子还给福伯。
福伯一阵错愕,发生如此大事还能免于责罚?少爷哪来的信心让老爷改观。
朱成钧刚走进禄位堂,看到父亲朱翰墨正对祖宗禄位举着皮鞭行三跪九叩大礼,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后世子孙不肖云云。听了父亲朱翰墨对着牌位说的话,朱成钧都快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了。
被老子执行严峻家法,原先这具身体是没少挨抽,自己前世可是老子打跑不了都会还手的主,朱成钧真怕自己稍后会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父亲唤孩儿来,不知所谓何事。”朱成钧轻轻躬身,说道。
朱翰墨偏过头来,当看到儿子在祖宗灵前竟那般没规矩,当即怒了,大喝道:“跪下!”看到儿子竟把父命当耳旁过风,朱翰墨更怒了,大声斥道:“孽障!跪下!”
“父亲若因李地主家一事要执行家法,孩儿只能说,我不服!”朱成钧倔强道。
“人命关天!你有什么不服的!”朱翰墨见儿子仍执迷不悟,手中的皮鞭呼的一声就招呼在朱成钧的肩膀上。
“啪……”
这一鞭朱翰墨盛怒之下出的手,劲道十足,打得朱成钧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直身。
“嘶……”朱成钧即便咬紧牙根,冷飕飕的风仍透过牙缝直出。
前一刻还跟福伯打包票不会受到责罚,看来自己高估这个便宜父亲了,不问个青红皂白的就突然下手,此乃典型的不教而诛。不过在朱翰墨看来,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一鞭下去,当朱翰墨看到儿子肩膀处的一抹血红再也下不去手打第二鞭。
朱翰墨背过身去对着先祖禄位,长呼一口气,沉吟道:“你且说说。”
朱成钧忍着剧痛,咬牙说道:“李地主家聚众滋事,持械擅闯民宅,纵仆行凶,于法于情都说不过去。”
聚众滋事?擅闯民宅?纵仆行凶?朱翰墨转念一想,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随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毕竟那是十几条人命,反观你收容的难民,听说只受了些皮外伤。”
“父亲认为此事,情理可恕,法理难容?仅仅因为李地主家死了人就值得同情?”倘若大宋的律例如此,这官司根本打不到御前,县太爷就给你驳回了。
“死者为大,此乃天理人情,就算咱们在理,就算包青天在世也是要深究杀人者责任依律量刑。”朱翰墨无力道。
朱成钧冷冷一笑,道:“此案若定性为民间家族因私仇而产生的大规模械斗,父亲说是不是可以免于刑罚。”
“此事已经脱离了简单的刑法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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