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众人离去,朱成钧转身踏上马车继续赶路回家。
穿过峡谷小道,不经意间发现转角处不远迎面驶来一驾马车。
朱成钧见驾车之人形色匆匆,仿佛身后被贼追着撵那般。
偏僻乡村,有几分真本事的贼都不愿光顾,若非发生了要紧事决不至于此。
“大哥,此人我认得,是跟我们同村李地主家的管家。”常嵩眼中浮现厌恨之色。
朱成钧听福伯提起过,李地主家跟自己家因为灌溉用水问题每年开耕前都会闹上一闹。父亲朱翰墨是个读书人不喜与人争执,对李地主家的霸蛮行径也是能忍则忍。如此一来,自己家因为错过农耕时节而导致不少田地丢荒。
在水利设施落后的小农耕时代,为争夺灌溉用水而大打出手每个村子都时有发生。
眼下春耕将启,结合过往恩怨,朱成钧很自然就想到这上面去。
朱成钧看向常嵩,询问道:“我不在家这段时日,可有事发生?”
常嵩盯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回道:“我们烧制木炭需要大量木材,大哥家的山林差不多都被砍伐光了,李地主家有一块地方跟大哥家的林地接壤,我们的人一不留神砍了他家几颗杂木,就因为这件事,他们家隔三差五的就会上门寻衅滋事。大哥最近那么忙,小弟实在不想大哥因为这点事分神,所以就一直没跟您讲。”
这是旧恨未消又添新仇,朱成钧忽感不妙。
“不好!家里可能出事了!”李地主那股子抠门劲朱成钧有所耳闻,以他有仇不过夜的性格,睚眦必报的鸡肠小肚,肯定会趁常嵩送炭外出人手不足之际前来报复。
朱成钧给徐霄,常嵩递了个眼色,沉声吩咐道:“冤家路窄,今天这条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过去。”话落,朱成钧转身钻进车厢。
徐霄,常嵩心领神会,当即错开一字长蛇车队,两驾马车摆开阵势齐头并进。
这条路算不上有多宽大,两车并行都稍显勉强。
这个时代可没有交通规则约束和文明行车一说,小小的充当一回路霸,朱成钧做起来是毫无心理压力,更何况两家本就不对付,有打压死对头的机会,错过就可惜了。
车夫见去路被挡,扭过头来汇报道:“禄叔,前面有人挡道。”
禄管家掀开车帘,当看到驾车的竟是朱家少爷的结义兄弟。冤家见面,禄管家碍于对方人多势众不敢造次,当即命车夫靠边停车。
禄管家乌龟一样的脑袋正准备缩回去,不料当场被常嵩喝得昂了昂。
“哟……这不是禄管家嘛!”说到找茬,常嵩最近混迹市井也学了些。有艺不用,恐会手生,常嵩决定拿禄管家来练练手也顺带出一出近来积压的窝囊气。
“常兄弟,这是打哪回来。”禄管家抻着猥琐的脑袋,探出来不是,缩回去也不是。
常嵩晃了晃脑袋,扬了扬下巴说道:“禄管家这么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去?”
禄管家目光闪躲,两小撇眉毛那样的胡子颤了颤,道:“我这是上县城给老爷办事。”
“原来是进城去替李老爷办事呀?”常嵩故意拉长口气,继续揶揄道:“禄管家这么急着赶路,李老爷莫非是……病得快不行了?”
“还望常兄弟嘴下留德,我家老爷身子骨硬朗得很。”被常嵩冷言冷语挖苦自家主人,禄管家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原来没病呀,那禄管家走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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