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痛,言辞激烈的问候了他的全体女性家属。
而在老蛇开始以死亡作为威胁以后,对方更是高呼着“我不会死在这里”,直接冲了上来,试图夺走他手里的枪。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淡蓝色的脉冲光束击中了那家伙的脑袋,让对方仰面倒在了地上。
已经死了。
老蛇心想。
即便他还没有过去确认对方的生命体征,但脑袋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枪,除非是专门强化过的调整人,否则绝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伊卡洛斯的人都这么虎的吗……”
看着那家伙的尸体,老蛇狠狠抽了一口尼古丁雾化器。
他发誓自己没想杀人——干街头佣兵都快五年了,他极少接湿活。这五年里,死在他手上的人甚至不到两手之数。
这次他接到的委托,不过是让这小子交出一枚记忆体而已。又不会要对方的命,他想不明白这家伙反应那么激烈干什么。
还是说“伊卡洛斯解放战线”的人都这样,既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命。一个个都跟狂热的宗教信徒,或者忠实的虚拟偶像粉丝一样……
再猛抽了两口雾化器,老蛇走到了那具尸体跟前蹲了下来,伸手摸向了对方颈部的记忆体插槽。
要是自己有儿子的话,也该有他这么大了吧?
老蛇突然没由来的想到。
被这个年轻小伙子死不瞑目的双眼给死死地盯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犯忌讳,于是用空出的手帮对方把眼皮给盖了下来:
“小家伙,这是你自己冲过来夺枪的。不怨我,变鬼了也别来找我……”
他对着这个死人低声说道。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那个死人的眼皮又挣扎着打开了。
理应死去的人,在老蛇惊骇的目光中歪过头看向了他。
“卧槽!”
“卧槽!”
然后,两人同时发出了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惊呼声。
…………
“雅努斯”伸出的手如鬼魅一般穿透了江舟的临时替身。而在两者接触的瞬间,江舟感觉海量的信息被硬塞进了自己脑子里,这令他陷入到了一场清醒而荒诞的梦境之中。
在那个瞬间,他仿佛渡过了一段残破而遗憾的人生。
我的名字叫做……廖漆。
我出生于暗无天日的诺德安置区底层,十二岁之前,没有看到过真正的天空。
我的父亲曾是诺德污水处理厂的工人,而母亲则是靠倒卖拟感电影为生。
当我还小的时候,因为安置区政府破产重组,诺德污水处理厂被承包给了企业。我父亲因为义体改造程度过低而遭到辞退,又因为偿还不起“义体贷”而失去了用于劳作的义手。
虽然他的原生手臂还保存在了“生体银行”,但重新驳接的手术费,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被逼无奈,父亲找到了一个无照兽医帮忙驳接原生手臂,他最终也因为那个庸医而死于手术感染。
在父亲死去几年后,我的母亲也疯了。
如今的她终日沉浸于拟感电影之中,幻想着自己是电影里那位光彩照人、但命途多舛的千金小姐。
现在的她已经不认得我是谁,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已淡忘了。
坦率的说,我母亲会疯,大半原因在我。在父亲死后,她夜以继日的工作,用她那微薄的收入,供我去普路托深潜公司开办的人才孵化中心上学——她希望我能从中脱颖而出,希望我能被公司慧眼相中为实习生,在未来成为一名体面的正式公司员工,成为大家口中的大人物。
老天作证我尽力了,但或许是自己天生在学习上没有天赋,又或许是我挑灯夜读一个星期所记下的东西,还不如别人插上高级记忆体睡一觉记下来的多。总之,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我的母亲,却是一次又一次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让我继续努力。
没有关系的,争取下次上岸就好了。
每一次失败,她都会挤出笑脸这么安慰我,亦或者是在安慰自己。
只要你上岸了,我们的生活便会变得美好起来。
我很早就意识到母亲其实是在做无用功,但当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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