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传来,飞鱼卫指挥使秦荃从寝宫外缓缓走进。
见到秦荃,景丰帝面色一喜,但笑容很快消失不见,他手指发颤地指着和李晋澈站到一起的秦荃,一脸的不敢相信:「秦荃,你……你可是飞鱼卫指挥使!朕的亲信!」
秦荃面色沉沉,没有答话,一旁的李晋澈满脸的得意:「飞鱼卫指挥使又如何?虽说飞鱼卫向来只听皇帝的号令,可父皇您时日无多了,总得允许秦大人选择一个更年轻的主子,挣出自己的前程吧?」
景丰帝实在没有想到最信任的飞鱼卫会背叛自己,他整个人摇摇欲晃,仿佛随时都会栽倒下去。若非先前只是震惊和愤怒,此时他才开始感到绝望——李晋澈能踏出这一步,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真的要完蛋了。
看着好似承受了巨大打击的景丰帝,李晋澈却不想给他太多消化的时间,冷声吩咐道:「来人,伺候陛下签发圣旨。」
「是!」
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应声上前,蛮横地钳住景丰帝的手臂,将他押到桌案前,想要强行按着他的手在假造的圣旨上签字。
「干什么!放开朕!你们放肆,朕绝不会签字的……」
景丰帝脸色涨红,剧烈地挣扎着,可他毕竟是久病在床,这点力气在常年习武的侍卫们看来跟挠痒痒一般。
推搡间,景丰帝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人当下便晕了过去。
「父皇?」
李晋澈吓得脸一白,颤颤巍巍地在景丰帝鼻下探了探,确认他还有生息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懒得管晕过去的景丰帝,急忙拿起假造的圣旨,见上面满是喷溅的鲜血,根本看不清字迹,不由轻啧一声:「啧,可惜了,这压根就不成……」
圣旨还没签好,人却晕过去了,李晋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慌慌忙忙在屋内转了几个圈,这才想起找出景丰帝的玉玺,在重新拟好的旨意上面盖了章。
可光有盖章不行,没有景丰帝的亲笔字迹,他即便登上大位,也永远算不上名正言顺。
李晋澈心气浮躁,看了看手里的圣旨,又看了看晕过去的景丰帝,几次想干脆仿造字迹签字算了,又怕露出马脚,最后只得作罢。
思来想去,李晋澈还是选择了拍拍景丰帝的脸,打算唤醒他:「父皇、父皇?醒醒……」
然而景丰帝双眼紧闭,仍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一旁的程炎忽然道:「不如将陛下日常所服的丹药拿来,给他喂两颗,或许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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