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流出,清丽的笑容逐渐变得诡异,她道:“公子好狠的心呐,对自己的心上人都不留情。”
“砰——”
亭子连着那一叶小湖同少女一齐消失。
倏忽间,又回到了原来那个死气沉沉的宅子,空中传来男子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鼎鼎有名的魔尊,也会有软肋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无渊被它的笑声惹的心烦意乱,皱起眉头,幽深的眼眸涌现杀意,手持长剑,对准一张陈旧的书案。
剑锋所指之处,正是一头戴大帽,青圆领袍的秀才。
秀才立马化作青烟躲避,嘴角荡着一丝笑意,悠悠道:“魔界之主,果真不凡。”
“本尊没空同你废话,既然知道本尊是谁,把引魂镜给本尊,你还能多活个几百年。”司无渊冷声道。
“啧啧啧,我这引魂镜专挑人最薄弱的七魄之一,没想到啊,魔尊最薄弱的竟然是爱。”秀才玩味道。
七魄分为,喜,怒,哀,惧,爱,恶,欲。
司无渊冷笑的凝望着它,漫不经心道:“那你得感谢本尊,本尊若是什么都不在乎,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那得看你有多在乎?”秀才笑的诡异,化作一团青烟飘走了。
司无渊没来的及留住它,又回到了那个小庭院。
杀死一个人,没有什么比用他心里的执念更轻松了。
这是秀才在孽镜地狱几百年悟出来的。
司无渊握紧陨神剑,踱步在长廊中,他清楚知道,只要杀了幻境中的柏穗安,那秀才,就会变成砧板上的鱼肉。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间厢房前。
司无渊抬起黑靴,一脚踢开了木门,满屋子的栀子花香,朝里望去,月白色的珠帘挡住了卧房。
修长的大手掀开珠帘,一眼看见,美人榻旁边的木板上蜷缩着,翠绿衣裙的少女。
她微微仰起脸庞,一双小鹿眼泛着点点泪光,神色痛苦的捂住心口处,粉嫩的指尖染着鲜血,身形单薄,微微颤抖着。
司无渊的陨神剑弥漫着一股杀气,缓缓走向她。
他刚一走近,少女就扑到他身上,抱住他精壮的细腰,单薄的小肩膀微微耸动,少女弱弱开口:
“公子为何不心疼我。”
“赝品就是赝品,她可不会说出这种话。”
司无渊低头睨她,唇边多了一抹淡漠嘲讽的笑,他一脚踹飞她,手中剑发出嘶嘶剑鸣,那是杀人的前兆。
少女惊慌的往后退,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往下掉,大颗大颗的滴到她翠绿色的衣裙上,瞧着司无渊步步逼近自己,她红着眼睛喝道:
“你连自己喜欢的人你都下的去手!有朝一日,她也会这么对你!”
“你又不是她。”司无渊笑的人畜无害,坦然道:“况且,她若是想要我的命,我就会高高兴兴的去死,不带一丝怨言。”
少女抬头望着他这笑,森森寒意从心底涌出,这就是一个疯子。
她惊恐的眼神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陨神剑的剑尖染上鲜血,司无渊定定瞧着被一剑封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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