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着方伟,老太太满脸微笑点着头,眼神一刻没离开过他,方伟判断,老太太可能是一家之主,要不也不会一群人围着她转。
看着眼前的情景,方伟没敢再犹豫,赶紧站起身,从衣服口袋掏出香烟,用双手客客气气地递过去,老人家笑着摆摆手,说道;“纸烟没劲,我抽不惯,还是我这旱烟好。”
老人家仔细量着方伟,旁边一个妇女趴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老太太露出满意的微笑,连声说;“好!好!好!”
媒人见女方家人对方伟很满意,便和她们说了几句不干不湿的话,领着方伟来到隔壁房间。
这是北屋两间偏房,是老人家孙女儿住的,也就是方伟要见的姑娘,房间布置的简单而温馨,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梳妆台,房间散发着淡淡的化妆品香味儿。
床边坐着一个女孩,见有人进屋,忙站了起来,冲着媒人说了一声;“阿姨,你好!请坐吧。”
随后,女孩看了一眼方伟,红着脸低下了头。媒人瞧着姑娘那因羞涩而涨红的脸,笑了起来。
媒人是个直肠子,没有多余的话,直截了当的对女孩子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方伟。至于你叫什么,一会儿你自己告诉他。今天你们两个先见个面,互相认识一下。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不要害羞,大方点,不要拘束,两个人随便聊聊”。
媒人瞧了一眼方伟,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主动一些,随即笑嘻嘻的转身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闭上,只留下两个陌生的男女和窗户透进来的光亮。
随着房间的门被关上,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两个未曾谋面的孤男寡女,被关在房间,方伟心跳的越来越快,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
姑娘也紧张的不得了,尴尬的抬不起头来,脸红的快要渗出血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羞涩的一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没敢抬头正视方伟一眼。
方伟从没在外人的监视下,单独和一个姑娘待在一起,心里觉得不是个滋味,这使他产生了一种,让人随意摆布的感觉。
两个人相距比较近,大概有一米多,一个坐在床边低着头,一个坐在椅子上发愣,都没有开口说话,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方伟木讷了一会儿,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是来相亲的,不是来游玩的,既然来都来了,一句话和人家姑娘都不说,这也太不合适了,两个人这样耗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方伟觉得一个大男人,应该主动一些,不然人家会小瞧自己的,于是,他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能否说出你的名字?”
姑娘没敢抬起头,扭捏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叫荷叶。”
在方伟老家,特别是农村,喜欢用水果、花草、动物给孩子起名字,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好养活。
女孩子叫葡萄,果果,梅花,小草的不少。男孩子叫狗剩儿,狗蛋儿,猫蛋儿,牛蛋儿的也很多。
荷叶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是低着头,没再说话。方伟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字,又重复说了一次,屋里的紧张气氛算是有了缓和。
荷叶微微抬起头,眼睛对视着方伟,嘴角挂着浅浅的羞涩微笑。
两个人慢慢开始交流起来,说出各自喜好和感兴趣的事,以及今后的一些打算。荷叶着重问了方伟在南方打工的一些事,他详细的做了回答,
在和荷叶交谈当中,方伟感觉荷叶是个好人,各方面都不错,至于两个人适合不适合,也不是一次见面就能定下来,男女双方包括家里老人,都需要慎重考虑的。
方伟和荷叶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了解的甚少,双方交流涉及的不是很广,能问的,该问的都问到了,你说的也全说完了。
方伟觉得,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好就此打住。
一个多小时的谈话,在尴尬与局促中结束了,或许双方都松了一口气,两人同时站起来。
方伟走出屋子,找到媒人,说道;“婶子,我们两个谈完了,互相有了一些了解,算是初步认识了,能不能定下来,回去考虑一下,女方也是要考虑的,我和父母商量后,再给你明确的答复,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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