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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伟连续输了几天液,高烧总算降下来,身体有了点力气,下床走路稳了一些。大夫给方伟身体做了全面检查,没发现其它毛病,方伟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些。
方伟一直躺在病床上,躺得实在难受,经大夫的同意,他每天可以到院子,活动几个小时,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
护士见方伟没人陪护,孤身一个人,觉得他怪可怜的,主动告诉方伟,如果需要买东西的话,可以找她帮忙。
方伟住的病房,是个大间,有七八个病人,除了方伟之外,都有陪床的家属。每天都有亲戚朋友提着东西来看病人,有些人还带着孩子,说话声音大,病房乱哄哄的,嘈杂的很。
方伟同住的病人,大都是当地人,说的是本地话,方伟一句也听不懂,很难和他们沟通,只能无聊地躺在病床上睡觉。
病人除了打针吃药,没有别的事儿可做,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白天睡够了,晚上没了困意,临床之间互相攀谈,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说话声音感觉比白天还大,搅的方伟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病房墙角放着几个塑料盆子,病人包括陪床家属都可以用,脏兮兮的,很不卫生。病人用的洗漱刷用具,都是从家里带来的。
方伟来医院就诊时,没想到住院,也就没带洗刷用具和洗脸盆,每天必须洗脸刷牙,他只能全买新的,是由一个姓李的护士,帮他从商店买来的。
李护士也是外省人,来岭南多年,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凡事都要靠自己,她理解方伟的难处。住院的病人,胃口都不好,吃饭很挑剔,医院里的饭菜,清汤寡水的,没什么营养。
李护士不时帮助方伟,在外面买些可口的饭菜,抽时间陪他说话,聊一些家长里短的。可能是两人都是北方人的缘故,她对方伟多了些关心照顾。
两个人在闲聊中,方伟得知护士叫李倩倩,是西北某省人。原先在老家乡医院上班,因为医院效益不好,她辞去工作,和几个同乡来到岭南市。
李倩倩刚来时,找工作并不顺利,吃了不少苦,还打过一段零工。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受聘这个医院,已经工作两年了。
李倩倩身材秀长,长得挺水灵,圆圆的脸蛋儿,微笑时总挂着两个酒窝,给人的印象非常好。说话干脆利落,业务非常熟练,打针挂水有条不紊,看护病人耐心细致。也有个别病人,脾气暴躁,蛮横无理,她从不与其争吵,总是一笑了之。
李倩倩和方伟闲谈中,了解到两个人有相同之处,都是为了生活,离开家乡来南方打工,有着相似的经历,又都是北方人,算是半个老乡吧,对方伟多了些亲近感。
两人方言虽然有所差别,基本上都能听得懂对方的话,交流起来没障碍,沟通那还用说,自然顺畅的多。
方伟住院后,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担心母亲病情恶化,整天胡思乱想,就像一片看不见的阴霾,终日笼罩在他的脸上。
李倩倩在医院工作多年,很善于察言观色,能摸清病人的心理活动,也遇见过不同的病号,算是见过点世面,像方伟这种情绪低落的人,她见得多了,也理理解他们的心情。
李倩倩不时劝导方伟,不管家里有多大事,不要刻意的去想它,看开一些。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主要的是先把自己的病治好再说。如果自己的身体垮了,别说给家里帮忙,反过来,老家亲人还要替你操心,两头相互牵挂着,这难道不是雪上加霜吗?
方伟明白李倩倩说的有理,心里这个坎儿就是过不去,随着李倩倩与方伟聊天次数增多,他慢慢的也想开了,脑筋也转过来了。
方伟每到不耐烦时,就到病房外走走,或者和病友聊聊天,来缓解自己的苦闷。
方伟每天准时在外面晒太阳,总能瞧见医院西边,有几间低矮的平房,四周长着密密麻麻的蔷薇、爬山虎和铁线蕨,俗称铁光棍。屋顶有几张铁皮生了锈,烟囱半歪半斜,门前台阶已长满青草,墙面的灰泥已经脱落,像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屋子的正面对着医院,后背朝着田野,小屋和田野之间,被一道灰色院墙隔开。篱笆墙朝上生锈了的钉子,有一种垂头丧气、罪孽深重的特别感觉,只有医院和监狱的房屋才会有这个样子。
老旧的房屋和新盖的住院大楼,形成鲜明的对比,恰似方伟当下焦虑的心境,他孱弱的身体与本该有的健康体魄,以及开朗的性格,竟然如此相似,真是莫大的讽刺。
经过一个星期治疗与细心护理,方伟的病情得到控制,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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