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民伤财,好大喜功。
这是何等严厉的斥责!
那与王县令志同道合的叶文昌又算是什么?帮凶吗?
问责公文还没有念完,那人神色冷酷,言辞铿锵。
可陈平却一个字都听不清了,只觉心里阵阵发凉。
他脸上顷刻迸出青筋,手上肌肉绷紧,连日来积压的不忿瞬间爆发。
“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冲上前,大声喊:“王县令是好人,是中正廉明的清官!”
叶崇文也终于不再压抑,怒吼道,“你们肯定没有查清楚,县衙的每笔账都是有记录的,县尊大人没有贪污,更没有尸位素餐!”
那些账目都是他爷爷亲自查验,绝无可能有假公济私的可能。
谁是奸宄?谁在勾结?
这明显是在给他爷爷泼脏水!
朝廷根本没有派人来细查,凭什么就这下如此定论。
“你们弄错了,弄错了!”何青选抓住衙差的手,踉跄着高呼,“王大人怎么可能贪污呢!”
“暴雨滂沱夜,洪水滔天时,是王县令亲自带人连夜赶到,更不顾危险站上堤坝,至今仍下落不明!”
“他那样的清官,一心为民,奋不顾身,难道就换来了一个“好大喜功”?”
门口的衙差听得不明不白,只知道宣读公文的男人脸色不善。
可想来问责之事早在预料之中,死了这么多人,朝廷绝不可能轻言放过。
不过那泄洪渠到底阻止了洪水肆虐,就算有些损失,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但他一听到何青选的话,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失声道:“贪污?太荒谬了!”
宣读公文的人听见动静,脸色越发不悦。
“谁在外面喧哗!不要命了吗?”
田主簿在堂内回头,看见三小童的脸,眼珠一转正待开口。
赵瑾直接抢过话头,“大人恕罪,那不过是鄙县顽童胡闹,卑职这就让人将他们轰走!”
田主簿侧头望去,赵瑾鼻翼翕张,抱拳的手骨节狰狞,正凶恶地瞪着他。
他瞬间心里发毛,连忙埋头不语。
衙差们反应迅速,上前捂住陈平几人的嘴。
“小祖宗,你可别冲动,这是上头的人,冲撞了可了不得。”
“叶小相公,快出去吧,闹大了不好看。”
“把他们送回去,把衙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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