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对激动不已的王县令说道:“县尊大人稍等,水利之事非同寻常,丁点疏漏都有可能造成溃穴之殇。”
“需先进行实地测量,而后要详细计算水渠的高低深浅。且泄洪口的位置也要精确到几步之内,不可贸然开挖。”
“时间紧迫,计算数量较大。故老夫还请县尊准许,让我那弟子赶来相助。”
听到叶老的请求,王县令犹豫了一下问道:“叶老说的弟子,不会就是陈平那小子吧?”
陈平的确给王县令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也认可此子颇有智慧,心智不输于成年人。
可一县堤坝,堰为农本,事关百姓生计。
水利不同于修路,水患猛于虎,就算只是差之毫厘,都有可能导致不敢想象的后果。
让陈平参与到如此精细复杂的计算之中,若是被同僚或上官知道,将如此紧要之事交到一个稚童手上,必然会参他个玩忽职守。
这风险太大了。
看到王县令在犹豫,叶老笑呵呵地提醒道:“县尊莫非不记得了,陈平曾在教谕面前的表现?”
“若说算学之才能,整个永顺县上下绝无一人能比拟我那徒儿。”
“年纪大小,又不会影响计算的结果,何况只是过来帮帮忙。”
王县令沉思片刻,这才说道:“不如这样,咱们对外就说是让弟子前来随身服侍的,别说是来参与水利之事!”
“县学士子和商号账房那里,叶老还是要小心一些。”
“若是被他们得知了此事详情,必然会有人说闲话。”
对于王县令的谨慎小心,叶老倍感欣慰,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在去年接受朝廷嘉奖之后,还不到一年时间王县令明显变得沉稳许多。
或许知道自己任期满后极有可能升迁,届时会承担更大的职责也会有更大的风险。
所以必须让自己快速成长起来。
尤其是去年腊月里,那场在他意气风发时,发生的诡异贼匪事件。
给了他当头棒喝,如今行事已敛下锋芒愈发谨慎。
两人商定后,叶老立刻给陈平写了一封信,并托赵瑾尽快送去书院。
信中将如今面临的情况,言简意赅地说了个清楚。
归纳总结后,中心思想就一句话。
“老夫忙不过来了,好徒儿,速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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