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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放低了声音:“母亲也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家里人口多,来的亲朋好友也多,往后你要同这些人交际。”
他们是怕她以后被这些人瞧不起,听些闲言碎语。
“钱财这些都是小事,往后你……”往后她进了门,他的东西自然都归她管着,什么也不会
短了她的。
阿宝懂了他的意思,方才消下去的红晕又升上来。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要。”她不愿意,她爹也不会愿意的。
裴观见她郑重拒绝,便把单子往怀里一塞:“那就不要。”
正事说完,两人站在凉亭里,一时间都没开口,又一时间同时开了口。
“我……”
裴观笑了:“你先说。”
“红姨说要给你娘你爹做双鞋子,旁的我不成,做鞋子我最拿手,原来在崇州做军鞋,我纳的鞋底最好了,你得……你得把尺寸给我。”
就算裴观的爹已经故去了,这鞋子也有他一份。
除了他爹娘的,还有他的和珠儿的,按理都要做。
只是阿宝不好意思张口问他要尺寸。
裴观早都忘了这个,那上辈子她还是给他做了一双鞋的。
“你方才想说什么?”阿宝清清喉咙,为掩饰脸红,将手背在身后,装出个一本正经的模样。
“桃酥,好不好吃?”裴观伸出手指,点点自己的嘴角。
阿宝指尖碰碰自己嘴边,摸到些饼屑,她“哎呀”一声,用手捂住嘴。看裴观面上带笑,扭头就跑,跑上几步又回身:“别忘了鞋!”
一路小跑着回到屋中,分明一身寒气,脸却红扑扑的。
戥子问:“是什么好事儿?”
阿宝摇摇头,那点不痛快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伸头看一眼燕草写的嫁妆单,又坐回榻上去。
结香端进来一盘橘子,摆几个在暖炉的铜丝罩上,暖一暖再吃。
阿宝不用这些,她抓一个剥了往嘴里扔,吃了桃酥又吃橘子,睡前又喝上一碗五白羹。来京城时肤色还微黑,大半年养下来,白了许多。
穿着寝衣往暖被里一钻,腮边笑意便没淡下去过。
今儿还是戥子守夜,看她躺下,燕草搁下笔,螺儿放下针,结香揣上几个烘橘子退了出去。
三人挤在一间屋里,这样用的炭少,睡得还更暖和些。
螺儿给两个姐姐灌上汤婆子塞到被中,结香剥了橘子也塞一个到螺儿嘴里:“咱们姑娘福气真是大,有桩这么好的亲事。”
螺儿嚼着橘子,点了点头。
阿宝屋里烧的就是寻常的炭,得挪远些,还得开着窗户缝儿才能不被烟呛着。戥子也给她灌了个汤婆子,被阿宝踢出被子。
“我热乎着呢,你自己用罢。”软枕一垫,阖上眼睛。
戥子问她:“你说裴家的月例得有多少?一个月八百钱?一季两身衣裳?鞋子呢,发不发鞋?”
阿宝先还答应她几句,等她越问越细,阿宝打了个哈欠:“人家都是寅吃卯粮,你倒好,恨不得把后年的钱都攒起来。”
戥子嘿嘿一笑,她那小钱箱已经满满的了,到年底发了赏钱她就有八千文钱,她天天跑帐房,专等着铜钱值钱的时候拿出去换成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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