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她也是一样,不知他爱什么,厌什么。
裴观一分神,让韩征赢了,韩征哈哈大笑,笑完又道:“这个至多看看排兵布阵,玩是好玩,真打起来人力士气都不能这么算。”
“那是自然,这些都是死物,只要战力高于你,自然就赢,作不得准。书中以少胜多,战力相差几十倍还能赢的,也有许多。”
“譬如昆阳之战,刘秀王莽兵力相差二十五倍有余,更有牧野之战,官渡之战,皆以少胜多,可见兵力多寡不完全左右胜负。”
本朝亦有,穆王便擅以少胜多,奇袭得胜,只这些,不方便谈。
韩征舔舔唇,这番话把他牢牢勾住了:“那你细讲讲。”
“咱们到水台前说,也这个时辰了,让他们摆晚饭。”
裴观虽守孝持斋,但他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几个荤菜。
韩征一看便道:“不必为我单做这些。”
“应当,我持我的斋,你吃你的。”
韩征更觉得裴观这人不错,比他见过的大多数读书人都要强,等到八宝葫芦鸭上桌,他自己吃着,还时不时瞥裴观一眼。
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荤食不动心,会不会偷偷咽唾沫星子。
待见裴观面前摆了一碟炒野菌,一碟香椿腐皮卷,再加一碟拌面筋。
对比自己眼前五颜六色的荤菜,真是素得半星油花都没有,怪不得他这么瘦。不管自己吃得如何香,裴观都一点也不馋。
韩征颇有些佩服。
他没守完父孝就从军了,行军打仗,若有荤吃,那是抢都来不及,还真没替他爹好好吃过素。
虽佩服裴观,但大户人家食不言的规矩,把韩征搞得只吃了半只鸭子就吃不下了,这也太安静了,就跟……就跟坐在坟头上似的。
用完了饭,裴观才闲谈:“我听说要改军制,韩兄可知会被编到何处?要不要我替你打听一二?”
“你能打听着?”
裴观笑了:“不难。”
“你们这些地头蛇,是有法子,还真能听咱们不知道的?”韩征凑过来撞他一下,“你还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我还知道詹事府这段日子频频动作,往各府送人。”
“你连这个都知道?”
“京城虽大,但东边打雷,西边便能听见下雨,瞒不住人。”裴观说完,假意看他,“怎么?竟连林大人府上也有?”
韩征看他模样不似作伪,也不点头,追问:“还有哪几家?”
裴观托起茶盏,韩征“啧”一声:“你话别说一半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铁将军家,许参将家,这几日都有小车送女子上门。”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张万成竟送了这许多。
但林家在这个单子中依旧瞩目,官阶出身都是最低,应当是看中他原来替穆王养军马,这才格外上心的。
“大手笔啊。”韩征没去过伎馆,但也知道那不是他们这帮兵去得起的地方,一个席面好几两银子呢。
单只说饷钱,一年只够一顿花酒。
裴观看一眼韩征,韩征也看着他:“怎么?”
见他还不开窍,裴观不得不低声说了两个字“马政”。
太子此时只是广结“善缘”,等路铺开了,自然而然想插手马政。
盐政马政,是陛下最看重的两块,马政又与盐政不同,关系到作战军力,陛下再宠爱齐王,也没许齐王往马政里伸手。
往深了说,穆王自己是怎么起的家?
韩征到这会儿回过味来了,他跟着穆王干什么的?不就是抢江山嘛,老子抢完了,儿子开始盯着这张饼了。
“陛下的脾气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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