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茶肆之中,都已经有了松花蛋的寄卖,而各个高消费的青楼当中,如今也在打开局面,一切发展迅速,但平稳得惊人。
当然,多数时间下,聂云竹不会跟宁毅汇报有关生意的这些东西,她喜欢说的是些新鲜琐碎的小事。店铺开了张,每天都有新事情发生,她以前没见过的,没听过的,说得颇有趣味性。有时也会提起胡桃跟二牛婚事的事情,准备过段时间便与他们办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依然保持着只在台阶上坐着聊天的习惯,后方房间里灯火昏黄地照出来。聂云竹会拿个盘子泡一壶茶,也就那样放在台阶上,待宁毅过来了,喝上一小杯,说些话,看他离开,那是晨曦微露,城市便在那身影的离去时渐渐的现出轮廓来。
由于陆红提的关系,宁毅这个月不常去河边下棋了,但当然也有去几次,秦老最近在关心水患的事情,如今正值汛期,据说好几个地方的情况告了急,有几处河道决了堤,不知道情况会怎样。
“今年不是好年景啊……”老人这样感叹着,若康贤过来,往往也是这样说。
“若再这样下去,怕是到了七月,又会有灾民潮了……”
旱灾、水灾、冬季冰灾,有的地方还闹匪患。如今的社会结构,很难撑过这些坎,每过几年,常有一些灾祸出现,若难民无家可归,控制不住之时,自是往东边汴梁、江宁、扬州这些富庶之地过来,秦老每每想想,放下棋子:“或许还会有兵祸……”
辽金局势看起来一触即发,当然,真要彻底动荡起来,以月计、以年计,难说得很。倒时候,武朝无论如何会有个态度,这一次若打起来,也将关系到武朝国运,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要支撑起一次这样大规模的彻底的战事,对于如今的国家来说,又是一次考验。
“无论如何,撑着打完了,也就该好转了。”对这事,两位老人还是比较乐观的,事实上,整个武朝都很乐观。武朝的经济农业底子还是有的,整个构架虽臃肿,但很大的一个负担都来自北方,若北方能定,整个朝廷算是大大地松一口气了,到时候要整顿要改革,都有希望和余裕。
每天下午,在那小院里做实验,与陆红提聊些事情。若涉及武学,偶尔会拿笔记下来,陆红提便笑他一通。其实陆红提近期也常常提他打个下手什么的,看他设计的古古怪怪的容器和装置,她能帮忙的倒不是什么化学反应,而是有关制取高度酒的设备,由于竹记已经开始上轨道,他也得将高度酒酿出来了,完善之后,便弄个小作坊,作为竹记的招牌推出去。
蒸馏造酒,对他来说并不复杂,自三月里开始。一开始做了个小装置,这时才开始放大和完善,这是基本技术,以后要将这些蒸馏出来的白酒做什么变化,那不是自己的事情了,交给其他人去办便是。陆红提能喝酒,看来虽不粗犷,但喝得委实不慢,不过,第一杯能喝的白酒下肚之后,她还是拧起了眉头:“这酒……好烈……”
由于对酒感兴趣,她帮忙也比较起劲,偶尔问些问题,宁毅便与她说说蒸馏啊,汽化液化之类的事情。对方仍是将他这些事情当做歪门邪道的,不过态度已然有了不少变化:“你这些事情……倒还是有些用处的……”
“还不够完善,勉强可用,你走的时候,大可抄上一份,不过……”
“山里没有多少粮食能空出来酿酒的……有时候劫了些商人,酒也是不多时便喝完了,大碗大碗的喝看起来多,你这蒸出来,便没多少了……”陆红提微感惆怅。
“还是可以考虑蒸一批嘛,受了伤之后可以用来消毒,那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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