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随我去一趟晋城,蔡氏手中有一批私藏的琉璃,作价少则十万贯。”君辞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周光急需一笔钱财,做买卖你比我懂,如何拿下这批琉璃,你心中先有个数。”
顿了顿,君辞抿唇微微一笑,又饮了一杯酒,眼中流光溢彩:“周氏牧场的牛羊马都患了恶疾,周荣以谁能填补这笔钱财为由择新郎主,这笔钱财周光要了就是做此用。
那些牛羊马的恶疾我能治,琉璃与牛羊马,便是一道事,你可用十万贯一举拿下。”
琉璃肯定不止十万贯,牛羊马自然更不止十万贯,加起来少说在北朝都能卖出三十万贯,更何况运往南朝,只要蔺雉桓能够顺利带去,哪怕算上运输损耗,他们也能赚一笔大钱。
蔺雉桓是个天生的商人,脑子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哪怕还不知道周氏牧场的牛羊马有多少,但要拿十万贯去填补,数量也能够粗略估算。
本就是恶疾无治之物,不卖了难道留在牧场溃烂病死,这么多牲畜一个处理不好,还会引发疫病,要低价购入不难,再兼之蔡氏兄弟卖私藏的琉璃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蔺雉桓露出奸佞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充满了算计:“都尉高招,四郎领教。”
不用多猜,那牛羊马的恶疾都是君辞搞的鬼,蔺雉桓还误以为蔡氏的琉璃也在君辞的算计之内,对她敬佩不已:“不知我该分几成利于都尉?”
君辞凤眸涤荡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蔺雉桓,仰头又是一樽美酒,咚的一声,酒樽不轻不重放在了桌子上:“我这人极好说话,蔺四郎看着给,我都成。”
已经准备好讨价还价的蔺雉桓,被君辞不按常理行事弄得有一瞬措手不及,不过他迅速稳住了心神,收敛神色,正色与君辞对视了片刻,颇为诚恳道:“都尉爽快,我亦盼着与都尉能够长久往来,这些好物皆是都尉谋算而来,不过我亦要将之押送南朝,其中凶险不少。
不若我与都尉三十万贯钱财之物,琉璃与牛羊马都给我,之后与都尉无关?”
是否亏损,是否能安全抵达,是否能够卖出更高的利润,都是他的事情。
君辞知道蔺雉桓肯定有把握获利不止六十万贯,才会舍得分她三十万贯,她若执意要盈利均分,蔺雉桓肯定会答应,他这样开口也是给了她一个还口的空隙。
但君辞已经很满意所得,只要把东西弄到蔺雉桓手中,她就拿稳了这笔钱财,其他的都不用她费心思。
“去购置琉璃与牛羊马的十万贯,我分文不出,便依你所言。”君辞很干脆答应。
蔺雉桓原就没有打算让君辞出这笔钱,相当于君辞没有再还价,应对惯了为了利益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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