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是成群结队,哪些是孤身一人,有多少个小团体,她都一清二楚。
不过,她并不急着向他们挑明,她的武力展现,至少让大部分将士忽略了她的性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选择了臣服。
“阿腯,你去校场立个榜文牌,将这个贴在上方。”君辞回了营帐,就抽出一卷纸。
极长极宽的一份,上面是君辞手书的规矩,落了她的印章。
详细写明营中每日将士的作息、操练、职责。
“榜文牌要做大一些,留出一块随时更换军中消息。”君辞接着又叮嘱一声,“寻个识字之人守榜文牌,若遇人识字,便宣读讲解。
另,放出消息,左卫军裨将一职,我将于两月后视情而任,今日起左卫军便由……”顿了顿君辞笑道,“由我亲自带领。”
等了一息,确定君辞没有吩咐后,陈腯才领命:“诺。”
陈腯离去,君辞翻开书册,凝神研磨,开始想着中护军的现状,这些人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之扶上墙,但要养出一个铁血的军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首要短缺的是钱财。
周荣看不上她一个十五岁的女郎,现如今有更多大事要图谋,才没工夫理会她,以防万一,只需要在粮饷军备上给她使绊子,就足够令她无法服众,击散中护军的凝聚力。
她需要钱财,还不能指望陛下支援,唯一的办法……
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狞笑。
等到陈腯回来,这抹笑容还挂在唇边,陈腯背脊一挺:“阿辞,我……我没有误事。”
陈腯是君辞的死士,君家每一个主子都有,自小跟随,如何培养看主人的意愿,陈腯被放在明面上,是君辞的意思,君勀不曾干涉,尽管陈腯看起来憨憨的样子,但他的武艺与忠诚度达到死士的要求,君勀也就没有嫌弃过。
君辞是陈腯的主子,是他要以性命守护的信仰,他对君辞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阿辞背手要么欢喜要么恼怒,阿辞狞笑,就是有坏心思。
恰好把日后如何整顿军营的条例一一抒写完,君辞搁下笔,将一张舆图抽出来,递给陈腯:“我圈出的几处,都有悍匪肆掠,你找个人去打听打听,哪些是肥羊。”
“阿辞要去剿匪?”陈腯圆圆的小眼睛贼亮贼亮,他也喜欢杀坏人!
“嗯。”君辞颔首。
没钱就只能去抢,自明帝暴毙之后,北朝江山在太后霍霍之下,可谓水深火热,四处义军揭竿而起,一窝一窝匪徒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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