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回去禀报。
东胡的人与柔然的人则是由将领指挥,一半追上,一半留守,相护对峙。
这可是他们的地盘,哪怕他们也头疼喜怒无常的大漠,但绝不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一入大漠,君辞就将阿驰马背上行囊里的幕篱取出来递给元猷,她自己也用胡杨细枝裹着布绕了一个遮蔽烈日的帽,还将她身上的兵服换上自己的衣裳,颇有些东胡女子的打扮,露出细长的胳膊。
她的胳膊肌肤不似寻常女郎白皙细腻,是蜜色。像猎豹一般细长线条流畅,充满随时能爆发的力量。
一路上元猷都跟着君辞走,他压根分不清东西南北,抬眼望去,四周一望无际,似乎没有半点差别。
但君辞一路走得很从容,没有停滞也不是一条路直往前,约莫走了一个半时辰。
元猷头昏眼花,君辞才寻了个背风处停下。
“陛下,喝些水。”君辞将水囊递给他。
四个水囊,只剩最后一个,几乎全是被他饮完,君辞的唇也干裂起皮,元猷罢了罢手:“你饮吧。”
君辞从马儿身上跳下来,把水囊扔给元猷,自己去拿空水囊:“前面有水。”
这里她来过,有个水泊,今晚不出意外,他们是要在这里歇息。
君辞不但蓄了水,还在水泊不远处的沙堆挖出了沙漠扎营的东西,动作熟练扎出一个棚。
“他们不会追上来?”元猷见君辞往棚内一躺,也弯身钻进来坐下。
“还有半个时辰日落。”君辞双手枕着头,望向西方,“夜深寒重,他们此时未追上,便会原地停留或趁早撤回。”
深夜在沙漠中行走,比白日还要艰难危险,哪怕是一群人也不例外。
元猷对君辞深信不疑,也放松下来,便与君辞闲聊:“你为何给马儿取一样的名?”
“我叫阿辞,它也叫阿驰,我们是姊妹!”君辞目光投向水泊前饮水的马儿,满眼柔光。
英雄爱宝马,极少有女郎爱马至此。
阿驰似乎听到君辞的声音,它抬头转过来看着君辞,眨巴眨巴眼,好似等着君辞吩咐,等了会儿等不到,又低头饮水。
这一幕落在元猷眼里,只得暗暗称奇。
“荒漠茫茫四顾,我难辨东西,你何以定向?”元猷转而又问。
君辞想了想才道:“心有所感,无以言明。”
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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