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业走了。吕福慧呆立良久好像才能确定金承业真得离开了,缓缓的看向侧门那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忽然发出一声莫名的喊叫,身子半蹲下去,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红。
原本她认为金承业会在她撞门的时候出现,是老天的意思,是她命不该绝,也是她和金承业真得有那份夫妻缘份。
却没有料到金承业除了一件蓑衣外连片言只语都没有,就那么转身离开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吕福慧叫完后一把扯下身上的蓑衣,如同疯了般撕扯起那件蓑衣来。
蓑衣是用草编织而成,再名贵的草也是草,勒伤了吕福慧的手指,划伤了她的手背。
可是吕福慧根本不理会自己是不是受了伤,好像也感觉不到疼痛,狠狠的把一件好好的蓑衣扯成了一地的乱草——就好像那蓑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把蓑衣撕坏之后,吕福慧抓在手里是一把草,用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那些草,就好像那是她仅有的希望般。
突然的一声哭嚎自她的嘴里发出来,手中的草被她丢出去,她微微弯下腰哭着向金家大门撞了过去。
自始至终她也不是为了要撞开那门,不管是她见到金承业之前,还是再见到金承业之后,她为得只是一死。
被活活的冻饿死在雨中,不如直接一头撞死来得干脆。
原本她还认为自己一下子撞不死的,但是现在她已经不考虑这些,满脑子里只有金承业那冷漠的背影。
金承业,她放在心上的表哥居然把她丢在雨中自己走了!
吕福慧是真得不想活了。在那一霎间,她恨透了这世上所有的人,感觉多活一会儿都只是多受一会儿,远不如一死求个解脱来得轻松。
但是她用尽力气的一撞却没有撞在大门上。
那紧紧的关闭的大门,在她声嘶力竭喊过许久都不曾有回应的大门,就在她要撞上的一刻居然打开了。
吕福慧已经收势不住,而门里的人也没有站在中间,而是站的靠左边一边:吕福慧的面前没有一物也没有一人。
她认为自己会冲进门去,可是却忘了金府大门那高高的门槛,脚尖和小腿骨传来的疼痛提醒她记得时,她人已经狠狠的向门里跌了进去。
风夹着雨水吹进了门里,虽然雨水不多可是凉意却不少。门里的人都微微的缩了缩脖子,云雾还紧了紧自己的蓑衣。
没有人去注意吕福慧。虽然吕福慧一头撞上来,撞进了门内所有人的眼中,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正眼去瞧她。
吕福慧无法平稳自己,根本也来不及去想什么,下巴上的疼痛与眼前的黑暗让她知道自己跌倒在地上了。
她是五体投地般摔进了金家的大门,摔倒在淑沅的脚下。
淑沅直到吕福慧摔倒后的呻吟不再那么响了才道:“吕姑娘,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声音清清淡淡平平静静,就好像淑沅面对的不是几次结下仇冤的吕福慧而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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