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如何看不出来,伤在何处淑沅都看不到,但是吕福慧的脸刷白,疼痛让她的脸都小了两分,五官挤在一处看上去真得有些丑。
看上去疼的一动不能动的吕福慧,在其父挥剑砍过来的时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居然翻身落在榻下,除了裙角外没有被伤到半根头发。
相比起那半副衣裙上的血来说,吕福慧的身手实实在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过,没有受伤也让众人心头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做什么?!把剑给我放下。你是要欺我们金府里眼下只有女流之辈吗?”海氏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其中的怒气是人都听得出来。
吕家老爷一剑没有砍中又举起了剑来——他还真得就欺负北府之中全是女流,只要他手中有剑就无人能拦得下。
老太太的话他是听到了,但是他当然不会听,否则那剑早就被他丢掉了。
“你个不肖的东西,吕家的脸面和名声全被你毁了,与其让你活着丢人,不如一剑杀了痛快。”吕老爷是一面骂一面挥剑砍过去。
淑沅看得有点无聊,她举起手来遮在嘴巴上打了一个哈欠:吕老爷真得想杀吕福慧的话,为什么要等她进来后才举剑?
满屋子的女人,面对一个拿着长剑的大男人,谁还能真得拦下他?不过就是想让她看看,然后要她的一句话罢了。
“今儿我杀了你算是代你向沐氏少夫人赔罪,我们吕家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给抹黑了。”吕老爷还是喊出了他要说的话——喊打喊杀就是喊给淑沅听、喊给淑沅看得。
淑沅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样的雨天真得很适合小睡,根本不适合看吕家演的拙劣戏码。
“剑不是这样用的。”她还是开了口。
倒不是因为吕福慧在地上翻滚的艰难,也不是因为吕老爷又喊又追杀的气喘吁吁,淑沅只是想回房了。
她提高了声音,免得吕家老爷假装没有听到:“剑真得不是这样用的,用来砍人的那叫做刀,剑是用来刺的。”
“要不,吕家老爷你回家找趁手的家伙再来?看你拼着老命也只是把吕姑娘的衣衫弄得很不像样子,我是真得很不落忍。”
“您就算不怕累不在意,可是我看得真正不忍心啊。听人劝吃饱饭,剑真心不能用来砍人。”
娄氏闻言差点笑出来。她当然看得出来吕家父女在做戏,可是那戏再拙劣却有一点无法不让人认同:太过认真了。
吕家老爷是真得不担心会弄伤女儿,所以吕福慧真得很辛苦。如果换作她是淑沅的话,面对这样一对父女她是没有半点应对之策。
总不能当真让吕老爷在她面前伤了吕福慧,更不用说真得杀掉吕福慧了。
老太太咳了起来。
孙氏大声叫丫头们取药:老太太的老毛病犯了——哪里还能顾得上淑沅说的话合适不合适?
屋里真得有点热闹起来,只是各自的热闹不同:吕家老爷有点不知道要不要再砍下去,因为金家人除了一个淑沅都围到了老太太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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