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因为冷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但是让她没有说下去的原因不是她说不成句子,而是淑沅自她面前走了过去。
淑沅没有看她,也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在她面前直接走了过去;不快也不慢的脚步,目光始终没有放在吕福慧身上过。
就好像大雨滂沱的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吕福慧这人一样。
吕福慧心口生出来的得意与喜悦都消失了,被怒火和怨恨取而代之:“你——!”她真想真想扑过去狠狠的咬沐淑沅一口。
这还是人嘛,沐淑沅还是人嘛!
淑沅停下了脚步侧身,目光终于落在了吕福慧的脸上:“你有事儿?”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像她月下漫步遇上了在月下赏‘花’的吕福慧。”
吕福慧看着淑沅,身上的冷意一下子都不见了,从头到脚都被怒气烧的热起来;怒视着淑沅的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没有事儿,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你忙你的,不用送我。”淑沅平静的再说一句话后,转过身去抬脚就走。
自淑沅蓑衣上淌下来的水浇在吕福慧身侧的蓝‘玉’身上。蓝‘玉’顾不得那些,扑过去抱住了淑沅的脚:“少‘奶’‘奶’,少‘奶’‘奶’,我们姑娘知道错了……”
淑沅看着蓝‘玉’:“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可曾打发人对你们姑娘说我还在生气,可曾对你们姑娘说过你不赔罪就要罚她?”
“你这丫头越发的糊涂了,怪不得你们姑娘一再的行事出错,唉。”她说到这里抬头:“我不和你一个丫头计较,放开我。”
“老太太都来了,这么大的雨,真不知道你们姑娘造的什么孽。唉,如果老太太着了凉,唉。”
老太太坐在车里,此时正由婆子背过来;而在她身后北府的三位夫人都到了,人没有到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淑沅和沐夫人是没有理会吕福慧的相‘逼’,但是也不会真得放任她跪在雨中:她们打发给老太太还有三位夫人送了信去。
只是沐夫人也没有想到老太太会亲自来,如此也急急的迎出来,忙忙的扶过老太太来,一面给老太太擦拭身上沾到的雨水,一面给老太太披衣。
“姜汤,快,热姜汤。热水,拿热水给老太太净脸净手——老太太,您怎么还来了?”沐夫人亲自接了老太太进屋。
海氏叹口气,伸手握住沐夫人:“亲家,你说我还能坐得住?真真是孽债,谁让我摊上这么一‘门’亲戚——这也就罢了,居然连累到淑沅。”
她说着话坐下,自有人奉上姜汤等物,当然也没有少了吕福慧那一碗:她如今当然不会再赖在雨地里,不用人劝跟着老太太一行人进了屋。
在屋里一暖和吕福慧的脑子也清亮不少,灵机一动之下她手中的姜汤就泼了一身、碗掉到了地上——她身子软软的倒在蓝‘玉’和墨‘玉’的怀中!
吕福慧晕死过去了。
厅上霎间静了一下子,老太太等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吕福慧的身上:谁也没有想到她没有在雨中晕倒,进屋后反而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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