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的机会:“这事儿,我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咱们不说其它的,此事总要让承业和淑沅、云容都同意才成。”
“如果这些孩子们不同意,就算是结成了亲事,怕以后的日子也要别别扭扭的。想想我们这一房,实在是应该多点畅快的。”她说到这里停下来,倒不是她已经说完了,是因为看到了娄氏进屋。
“云容,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赵氏看着娄氏微微笑了笑,话听不出半点的责难来;但就算是淑沅也听得出来话中的质问——长辈们相召你居然姗姗来迟,眼中可有长辈在?
娄氏不急不忙的行了礼,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然后扶着丫头的手缓缓的坐在婆婆孙氏的下首:“大伯母的性子总是这么急——云容已经很快了,来见老太太议正事大事儿,云容岂敢怠慢?”
“我们娄家的规矩向来都是重礼的,望族之家都是如此,尤其是越大的事情越要沉的住气,最忌的就是……”她说到这里被孙氏瞪了一眼,连忙拿起帕子来掩口:“看我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淑沅第一次看到娄氏在众人面前的模样,和在园子中当真有着极大的不同:那个时候虽然有些讨人厌,但绝对没有如今如此的讨人厌,令厅上众人都生出些许的不快来。
赵氏尤其不快,因为她的娘家的确不如娄氏娘家势大,是金房二房媳妇中娘家最为式微的:她最忌讳人提及或是拿娘家出来相比之类,可是娄氏偏偏有机会就要拿“望族”二字来说话。
淑沅还生出一点好奇来,不知道娄氏家是什么样的望族:按理说娄氏成亲在她之后,如果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就算是正妻也不会把女儿嫁到金府来的——兼祧说的好听,事实上还不是几女共侍一夫?
没的委屈了千金大小姐们。可是娄氏如此说话娘家应该很有些名望的,那她又为什么会成为金承业的兼祧妻呢?
金承业轻轻的唤了一声“云容”:“你实在是来迟了些,让老太太等了好些时候。”
娄氏连忙起身施礼,但是开口却不是赔罪的话:“老太太,今天的事情云容已经知道了,刚刚还没有踏进屋子就听到嫂子的话了。唉,二伯母实在是很为难的,老太太就更加为难了。”
“云容想来想去,能为二伯母做点什么尽尽孝心,能为老太太解解忧那是云容应尽之义。此事儿,云容不反对,一切全由老太太和夫人们做主。”她说完又施一礼:“望族之所以能百年不倒,就是因为一个和字。”
“家和才能万事兴。凡事我们多想一想我们是一家人,少想想自己,云容想家里也就不会有会难事儿。老太太您说云容的话对不对?”
她说着话走过去,亲自给老太太换了新茶过去,然后没有回来坐下留在老太太的身侧,给老太太揉捏起肩膀来。
淑沅听的、看的心里只有佩服二字:她是做不到的。可能,她有种感觉,纯粹的感觉:可能从前的她能做到一些,至少不会直接说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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