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一会儿喜欢古典风格一会儿喜欢现代风格,连抽象的艺术他也能欣赏。
韩季星走的时候,文晨也没有送他,就当他是一个普通的顾客一样,结完账还对他说了句“谢谢光顾”。
韩季星从“小溪”带走了一幅画和两个陶制雕塑。那幅画是文晨在闲来无事的时候随手画的,因此并不是很精致,线条也很粗糙。它被文晨卷起来,放在一堆裱好的画作旁边,恰好被韩季星翻看到了。他要买,她不肯卖,可他却非买不可。
“这幅画不卖。”
“你既然放在这里为什么不卖?”
“就是不想卖。”
“可我就是对这幅画感兴趣。”
“你非要这幅画的话,我也不会给你算便宜点儿的,还是按尺寸算。”
“随意,我反正要买下它。”
其实那幅画是文晨闲来无事画的自画像,只是她越画就越没有耐心,最后便草草了事了。
在黄昏降临,太阳将沉未沉之际,文晨拉下了工作室的卷闸门。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地面上的皮影戏,她踩着自己的影子缓步回到家中。
家中空无一人,招英还没有回来。文晨去冰箱拿了块牛肉还有青菜,便去厨房洗手做饭。
等到夜幕取代黄昏时,招英便回来了。
“哇,好香啊,晨晨今晚你亲自下厨做饭啊。早知道我就不在电台吃完饭回来了。”
“那你还要吃点儿吗?饭我有多煮,就是菜我只炒了一个牛肉和一个青菜。”文晨吃着饭,没有去看招英,眼睛正盯着电视里正在重播的电视剧。
“算了,我还是不吃那么多淀粉了,免得发胖,吃点儿水果吧。”
招英坐在沙发上,在果盘里挑了个苹果,也饶有兴致地看起肥皂剧来。
一集电视剧播完,正逢打广告的间隙,文晨夹了两口菜,犹豫了一会儿,望着招英道:“招英啊,我跟你商量个事,你帮我拿个主意。”
“嗯嗯,你说,我听着。”
“就是有人请我去当婚纱模特,我当时拒绝了,他又说给我时间慢慢考虑,现在我想咨询咨询你的意见。”
招英一边咀嚼着苹果一边含混不清地问:“那酬劳呢?”
“挺高的,按他的说法是高于业界平均水平。”
“那为什么不去?”
“可是我……”
“晨晨,你不是说最近伯父伯母身体不好,需要钱看病和照顾身体吗?最近你为了汇钱给家里,每天这么辛苦早出晚归的,这笔钱你不赚白不赚呀,赚了这笔钱你也可以给伯父伯母多买点儿营养品了。”
“可是……”
“别可是来可是去的了,你要是担心,我陪你去吧。对了,我还没问找你的那个人是谁呀?靠谱不靠谱啊?为什么会找上你?”
招英一连串的问句把文晨问得有点儿蒙,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招英。
是说一个普通朋友,还是说旅行时认识的朋友?
是说他是被洗坏的名片的主人,还是说他是上次给她发邮件的同学的未婚夫?
文晨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在招英直勾勾的眼神下,选择了全盘托出。
文晨跟招英讲她如何认识的韩季星,如何在日本跟韩季星偶遇两次,韩季星是一个怎样涵养有素的富贵佳公子。
“原来他就是那张名片的主人,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怎样重逢的?”
文晨叹了口气,又跟招英讲了在唐家订婚典礼上不可思议的相遇,这让招英不禁连连感叹。
“我一直以为s市不大,处处可见熟人,两个陌生人之间只要插入第三个人就能找到交集,却不曾料想到,原来这世界这么小。”
文晨询问:“所以呢,我到底是该答应他还是该拒绝他?”
“看你自己咯,既然确定他是靠谱的话,我觉得去也无妨,毕竟他给的酬劳多,而你正好又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那我再好好想想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是答应了如果我要去,就陪我去的啊,到时候可不许赖皮不认。”
“好好好,只要我没有上班,我十分乐意陪你去,而且我也想见见那个叫韩季星的人。”
是夜,躺在床上玩手游已有倦意的韩季星,收到了文晨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很简短,只有四个字,却让他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倦意也消失殆尽。
她说:“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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