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数个人的重量压下来,而且时间又是这么久,其中的痛苦与煎熬我深能体会。而且,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意志来承担这份痛苦!
我感触的双眼不禁感觉干涩无比,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随着人梯的解散,众人也都站回到地面。孟守礼与虎子被人搀扶着,面容憔悴苍白,一言不发的咬紧牙关已经能听到格格的磨牙声。
我心急如焚的掀开他俩的肩膀护甲,发现肩骨糜烂,往外润润冒着鲜血。
“这……这……”我伤痛的关心道。
“没事。呵呵,没事。”虎子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张着满是血迹的大嘴说道。
“这点小伤算什么!我还要杀叛匪呢!”孟守礼吼道。
他俩已然受了重伤。当下听着他俩的说话,我的眼泪刷刷的直往下落,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忍。但是脑海里想到战机转眼即逝,便哽咽道:“没有你们,我们就不能发现战机。此战不论成功与否,你们的功劳始终最大。听我命令,重伤兵留下休息,其余人随我出征。”
孟守礼想反抗,最终还是坚难的开口了,脸上的笑容无比的欣慰:“卑职遵命。”
十三名重伤兵留下后,我们几十人朝东面的驻扎地走去。刚走十来步,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冒出:孟守礼那欣慰的笑容,竟是那么的灿烂与舒畅。
“不好!”我惊呼着回过头。
就在那一刹那,孟守礼、虎子及其他十一名重伤骑士手扬环首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望着他们的躯体从容的倒下,我的心无比的纠结。
这是北军的传统,也是屯骑营的灵魂所在。就像赵云的哥哥赵风,为了不拖累大军的行动而自刎。想到不久就能同他们在地下相遇,便释怀的转身大踏步继续前行。此去突袭,不论成败,屯骑营的近千骑士都不可能活着回来。
驻地上的骑士见只有我们回来,而且个个脸上尽显悲恸,就明白了他们十三人的去处。于是哀歌声响起,或许是因为太悲恸让喉咙哽咽,或许是为了不让叛军听到,总之大家都压低了声音唱着《无衣》。歌声粗旷,婉转悲壮。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没有下命令,也不须要下令。当我跃上战马时,众骑士迅捷的跨上战马。我没有训示,也没有指挥,率先奔出山丘。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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