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眼里却都是亦蕊。面前的小女人,温柔地笑着,脸上带着慈爱的光芒,长睫毛投下一排影子,黑漆漆的双瞳痴痴地看着弘晖。真是不一样啊?胤禛笑笑,让奶娘将弘晖抱回房内。
亦蕊见胤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鼓起勇气,说:“贝勒爷日理万机,拔鹜前来福熙楼,妾身不胜荣幸!”
胤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笑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装?”亦蕊抬眸,没料和胤禛眼神对撞,如同电击般又避了开去。
胤禛缓缓走到她身前,不由分说搂她入怀,像要将她揉碎埋入身体。许久,他将她放开,用命令的口吻说:“看着我!”
亦蕊轻咬下唇,缓缓抬首,带着三分小心,七分羞涩,对上了那副深不可测的黑瞳。
胤禛说:“是不是担心我娶年立言?”
亦蕊“不敢”二字尚未出口,小心思已被胤禛洞察,娇嫩粉唇被温热的大掌封住,胤禛的眼中带着讽笑和温柔:“你这个小醋坛子,要不是老十三义气,来试试你,我还真不相信你的醋劲这么大!”说罢,他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亦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十三阿哥今天提亲冲喜,是逗我?看我笑话的?
胤禛笑道:“敏嫔娘娘病体沉苛,老十三那有娶亲的心情。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问你又不说。还是老十三精明,就来府上吃了顿饭,便看出端倪。看来,我和他的赌局是输定了。蕊儿,你怎么哭了?”他为识穿小女人的把戏而乐在其中,没想到亦蕊泪已沾襟。
胤禛急了,忙拭掉她的眼泪,亦蕊涕零如雨,他只能又将她揉入怀中,沉声道:“我是大清皇子,就算我不主动纳妾,皇父或额娘也会赐婚,宫内选秀落弟的秀女们也会送来充为侍妾。”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挣扎,胤禛紧紧胳膊,绝不放弃,“无论任何一个女人,在我心里永远都替代不了你的地位。爱新觉罗。胤禛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只愿有乌拉那拉。亦蕊一位嫡妻,不废不继。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亦蕊在他怀中抽泣着,这些日子里,胤禛对立言的好,的确成为她心中解不掉的疙瘩。以前,尽管胤禛身边有怡琳、云惠,亦蕊也从未感到那种强烈的危机感。亦蕊硬起心肠,试图将由爱生出的妒意隐瞒,用得体的行为去掩藏小女人的心性。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却没想到连胤祥都能看得出来。康熙已先后立了三位皇后,顺治帝也有四位皇后,恭亲王嫡福晋去世没多久就立了继福晋。胤禛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他不用甜言蜜语哄骗亦蕊,就算她先离开人世,他也绝不立嫡继。虽说不能是他唯一的女人,却是他唯一的妻,不废不继。
亦蕊感动着,以往的不快逐渐释怀着,她轻轻念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话音刚落,一阵掠夺性的亲吻袭上她的唇,甜蜜的热度仿佛要将亦蕊胸膛内的空气全部燃烧殆尽。良久,胤禛才肯放开她,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如粉红花瓣般的唇,心疼地摩挲着唇上的血痕,说:“明日就打发了年氏兄妹……”
亦蕊羞涩道:“不用不用,年公子不是还牵涉到顺天乡试案吗?此时搬走,岂不让小人背地议论?”
胤禛赞赏地看着亦蕊说:“还是你懂我,真是我的好福晋。对了,皇阿玛将此事交由我处理,你倒替我出个主意?”胤禛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亦蕊不再哭泣,同时,也把自己与年氏兄妹的关系摆到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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