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无边地狱。”说罢,那年轻人向老板娘深深一躬,道:“学生年羹尧,家父是湖北巡抚年遐龄。上京途中,遇到恶人,幸得两位大哥相救。对了,这位是学生幼弟年立言。”
被唤为年立言的年轻人,不慌不忙站了起来,举手一揖,面对如此纷乱的局面,他仍平静若水,面带微笑。四人都是脏乱不堪,蓬头垢面,但细看之下,胡成胡杰举止粗鲁,透着蛮横之气。年羹尧身材魁梧,宽额星目,中气十足,在人群中一站隐隐透着股鹤立鸡群的意味。而年立言身材纤瘦,眉目清秀,笑中自带一股俊逸尔雅。
年羹尧朗声道:“学生不幸丢失了名帖,投奔无门。若老板娘信我,一饭之恩,来日定会相报。若不信,学生可以留下做苦工,运货劈柴洗碗拖地,直至还清您这顿饭钱。”
胡成胡杰忙说:“是啊是啊,我们两兄弟什么都肯做的。”
老板娘还未开口,只听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拍着掌说:“好好好!人穷志不穷,肯承担,好汉子!”
怡琳眼眶一热,来人正是她日夜思念的刘伯堃。
伯堃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老板娘,我替他们结账,行么?”
老板满脸叠笑,连声说:“当然,当然,祥益丰的公子爷作保,大爷们怎么吃都行?”
谁想年羹尧却说:“谢公子好意,俗语有云,无功不受禄。你我素不相识,不敢相授。”
伯堃笑道:“凭年兄这份傲骨,就值得在下视为挚友。”
年羹尧冰冷地说:“祥益丰当家是荣妃娘娘表亲,我等区区汉旗子弟岂敢高攀?”
伯堃一揖到底,诚恳地说:“满汉一家,年兄若自存菲薄之心,视兄弟为尊大之辈,岂不失了胸襟?”
年羹尧与伯堃对视,顿生英雄惜英雄之情。
怡琳泪流满面,但众人目光都锁定在伯堃、年羹尧身上,未曾注意她。她哆嗦地问:“老板娘,他是祥益丰的公子?”
老板娘看她激动如斯,奇道:“你不认识他?他是祥益丰的大公子阿济格大人,据说是御前行走的侍卫,皇上身边的红人呢!怎么?你们是旧识?”
老板娘话音刚落,就见怡琳旋风般地冲出去,拉住了伯堃的衣襟,泣道:“是我,怡琳,李怡琳!”
伯堃欲与年羹尧等人前往太白楼痛饮,忽见怡琳出现,惊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你怎么跑出来的?”
怡琳泪水横流,说:“我呆不下去了,反正要死,我要找到你再死。”
伯堃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年羹尧见状,知道面前的男女定有难以启齿的私情,他不便插手干预,拱手道:“既然大人今日有事,改日再叙不迟。”
伯堃微沉眉头,掏出一封银子,递给年羹尧,说:“今日兄弟俗务缠身,请四位先到太白楼勉强过一晚,明日一早便去拜会。”
年羹尧点点头,胡成接过银子,四人前去太白楼按下不表。
那老板娘谄媚地迎上前,说:“夫人,您真是阿济格大人妻妾啊!您早说啊!”
怡琳羞红着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忸怩地扯着伯堃的袖子不放。
伯堃严肃地说:“别胡说,她是我远房的表妹,来投奔我家的。明日你到怡红院,领五十两银,以报你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这件事……”
“放心,放心,民妇嘴巴很严实的。”老板娘忙不迭地说。
怡红院
怡琳怎么也没有想到,伯堃会将她带到这花街柳巷之地,从正门跨进院落,眼见之景,均让她面红耳赤。
奇怪的是,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