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不愧是四妃之首,浑身透着难描难绘的威严,远胜荣、德二妃。德妃忙让出座位,唯唯喏喏地站到一旁。惠妃亲热地携着荣妃的手,斜眼望着呆呆立的德妃,说:“小福全,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不搬把圆凳请德妃娘娘坐!”谁都听得出,她刻意在“德妃娘娘”四字中加重了轻蔑的口气。在亦蕊印象中,清高自负的德妃毫无不满之意,恭敬柔顺地谢过坐下了。
亦蕊轻嘘一口气,看来求惠妃这条路是对了。当荣妃传谕要提审凝秋之时,亦蕊知她心怀不轨,便让云雁去打听惠妃是否同审,若无,便拿着自己的名帖,前往钟粹宫请惠妃出面,主持公道。
荣妃笑道:“据说姐姐前几日染上风寒,怎地不好好歇着?”
惠妃说:“一点小事,奴才们紧张得不得了,让妹妹挂心了。”
荣妃眼睛一转,说:“奴才们若不安本份,整日想着些不三不四的,才叫人闹心呢!像这海定阁的凝秋吧,无端惹出许多流言蜚语,倒要本宫来收拾残局。几经调查,并无实证,让这奴婢好生回去伺候便是!”
未等惠妃开口,亦蕊鼓起勇气,说:“三位娘娘,若草率放凝秋回去,无法彻底平息风波。此次误传的蜚语,已对凝秋产生了莫大的伤害。难保明日没有侍卫二、侍卫三出现!若奸佞之辈擅长利用此等手段,诬陷的对象也可能另有其人,甚至,甚至三位娘娘也会成为被害者!妾身还知道宫中有人用此事做彩头,开盘设赌,此风不可长,亦不可长。恳请三位娘娘明查秋毫,一扫秽气!”
荣妃一拍桌子说:“查查查,真像你说的那样,把名册中上百人一一盘问,谁来问?问到何时?能保证他们说真话吗?”
亦蕊被荣妃的气势慑住,头皮也开始因一个个问题而发麻。说实话,她已竭尽全力,想出这个破釜沉舟之计。之前传言凝秋与侍卫勾搭,却没有指明是何人,就算证明与这九人都无关,造谣之人还可以再寻出九人来。但若让造谣者咬定了一人,便能有的放矢。亦蕊知那三人中,库库尔好色,阿济格来路不明,皆令她心有余悸,反而那多铎明理热心,便让带小礼子带信给费扬古,寻了个宝蓝色荷包,请多铎佩上。亦蕊则进了绯烟居,透露了所谓“奸情罪证”。怡琳亏在过于自负,看轻了亦蕊,掉进了计谋之中。在谣言遍天,烟雾蒙城,透不过气时,新的谣言如拨开乌云见大道。在怡琳看来,无疑是送凝秋一程的黄泉路。而在亦蕊看来,却是起死回生的彩虹桥。
亦蕊向凝秋望去,她面带病容,唇无血色。在未在实据时,想必荣妃不敢给太残酷的肉体折磨,但也不会有好招待。凝秋双目清澄,对亦蕊露出鼓励的微笑。亦蕊倍受振作,打叠精神,依着原想好的思路说:“那可以……”
“那可以……”惠妃与亦蕊异口同声道。
亦蕊忙低头说:“惠妃娘娘恕罪。”
惠妃大度地笑笑,说:“看来你已经想到办法了呢?你来说……”
亦蕊福了福,朗声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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