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了胤禛戏谑的目光,亦蕊瞪他一眼,凶霸霸地说:“转身!”胤禛险些要笑出声来,他“听话”地转过身,展开双臂,让亦蕊为他系好腰带、抚平皱褶。
“好了!”冷冰冰的语调从身后传来,胤禛回头一看,亦蕊已向内室走去。当任何人见到爱侣为自己吃醋时,只要行为恰当,那种被重视的感觉,真如饮了陈年佳酿,熏熏然矣,陶醉其中。却从未想过,爱侣心中的恼怒和痛意,怎是一个酸字可以了得!
胤禛含笑跟进内室,见亦蕊坐在妆镜前一动不动,他佯装深深呼吸,笑道:“这屋里好大酸气,定是奴才们干活太不仔细了!娘子定要替夫君要好好管教一番!”胤禛的语气中充满着轻佻和调笑,连称谓都用得与往日不同。见亦蕊置若罔闻,胤禛灵机一动,拿着戏曲腔调:“听得娘子移玉步,好似广寒降嫦娥,喜盈盈整理衣冠,把妻迎。”唱罢,干脆躬身做了个长长的揖。若换在往常,亦蕊早已笑得前俯后仰,可如今,胤禛耳里却钻进了细细的低泣声,抬头一看,亦蕊已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胤禛将娇小轻盈的她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膝头,哄道:“莫哭!莫哭!无论绯烟居或采凤苑,我的心始终在明月楼。你若再哭,便是不信我?”
亦蕊赌气地说:“哪有?就是……这身红衣剌眼睛!”
“哈哈哈……原来如此!”胤禛干脆打横将亦蕊抱到榻上,一手毫不犹豫地握住她胸口起伏的玲珑,一手解着自己那身厌人的新郎红袍,低沉而魅惑地说:“我与福晋似乎还未行过周公之礼?”
亦蕊已被这浓厚的男性气息重重包围,潜意识抵抗着:“不要,不要……”
这幼嫩、懵懂的拒绝,只会燃起胤禛更强烈的占有欲望。不容分说地,他吻上了那水嫩的红唇,轻撬贝齿,像蜂般贪婪地吮吸着花蕊中甜美蜜汁。随着胤禛的手不断往下侵略,亦蕊迷迷糊糊的头脑里忽然闪过一丝清醒,她一把抓住胤禛的手,坚定地说:“不,不可以。”
胤禛迷茫地说:“蕊儿,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亦蕊紧张且羞涩地说:“妾身前几日天葵来了……怕污了夫君的……”
胤禛恍然大悟,不甘心地说:“小妖精,把爷的兴致挑起来了,又不能……看爷怎么修理你!”说罢,不断咯吱起亦蕊来。亦蕊全身酸软,不断软声求饶,二人滚成一团,笑声不断。
大婚当日,亦蕊身为福晋,陪同胤禛参予各种仪式,按规矩对侧福晋耳提面命。
夜,终于拉下了帷幕,一身朝服的亦蕊独自坐在明月楼里,泪已将精致的妆容毁得一塌糊涂。她对着红烛发出阵阵痴笑,自言自语:“他是阿哥,他是男人,必然会有三妻四妾,只要他心中有我,其他的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无论她怎么自我安慰,泪依旧如瀑布般滚落。一开始知道婚期时,亦蕊心中再有不悦,也知是不可能改变的现实。经胤禛多番温柔劝慰,暂时搁下所有烦恼与不满。五月的夜风,已有几分闷热之意,亦蕊只感到孤寂的清冷。跳动的红烛,令她想起亲自布置打点的绯烟居,此时,胤禛恐怕正与新娘子同坐龙凤榻,绣帏绸缪、倒凤颠鸾……亦蕊的心像被无数针扎般疼痛。她抖抖索索随手拿起一册,却因泪水盈眶,模糊了视线。
明月楼的门“吱”一声被推开,亦蕊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不是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本福晋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亦蕊回头一看,身着大红喜袍的胤禛,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她慌忙站了起来,说:“夫君,你怎么来了,这个时辰不应该在绯烟居吗?”
胤禛温热的掌捂住她的唇,说:“爷已问了凝秋,你天葵已去,看今夜你还能找出什么拒绝爷的理由!”他不再给她分辩的机会,将细密的吻落英般落在她的额头、眼帘、鼻梁、嘴唇上。
亦蕊用最后一丝清醒,轻喘说:“那也不行啊!今日是您与李福晋的大婚之夜啊!”
胤禛惩罚式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佯装生气地道:“该怎么也要分给先来后到啊!我们已经错过太多时间了。蕊儿蕊儿……”亦蕊浑身酸软,早已被这如火般爱潮融化,开始了她生疏而热情的回应。罗账轻落,春意融融。鸾凤合鸣,月以为证。
第二日,亦蕊睡醒后,感觉全身酸痛,见到绸被上那一抹绽放的绛红,羞得蒙在被窝里,不愿起榻。直到日上三竿,亦蕊耐不住腹中饥饿,从帐中露出头来,忸怩地对凝秋说:“姑姑,有吃的吗?我……我饿了……”看着那张红扑扑、苹果般的小脸,乞求的眼神,凝秋内心感叹,三年五年后,福晋还能不能如今日般单纯。
云雁已带着几个小宫女,将亦蕊洗漱梳妆的物品拿了进来,凝秋道:“福晋,李福晋今晨向德主子请安后,就来了明月楼。知道您正在休息,不便打扰。已恭候多时了!”
亦蕊歉疚不已,忙起榻漱洗。虽然凝秋他们动作熟练,但钗裙环佩间,粉黛钿落眉,均需讲究。亦蕊匆匆垫下两块糕点,凝秋端上一碗汤药,说:“这是内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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