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协助娘娘调查,以正家风,想必娘娘不会不允!”
荣妃微微一笑,道:“自然不会,四阿哥有请!”
胤禛望了一眼还在剧烈咳嗽的亦蕊,雪白的颈项上已掐出几道青红的淤痕。是心疼吗?他不禁扪心自问,当初见云惠被慎刑司那般折磨,也没有这种感受。
由不得胤禛多想,荣妃一拍桌子,喝道:“那拉氏,云惠已确认这亵衣是她所有,你还不承认自己陷害他人吗?”
亦蕊答道:“妾身从未见过此物,更不明白为何它会出现在衣袋之中,何来陷害之说?”
荣妃冷笑一声,说:“死鸭子嘴硬,汀兰,你把缘由说一遍。”
汀兰便朗声说起,亦蕊是越听越惊,胤禛是越听越怒。当汀兰落下最后一个字时,荣妃得意地说:“现下你有什么话说?”
亦蕊惊惶不安,说不出一个字来。荣妃转头看见胤禛那涨得发红的脸皮,青筋欲出,道:“四阿哥,那拉氏既有动机,又有物证,可不能再说本宫冤枉了她?”
胤禛的拳头紧紧握住,指关节都似开始隐隐作响,他极力忍住怒火,对亦蕊说:“你说自己是冤枉的?云惠受辱那夜你在何处?何人可以为你作证?”
亦蕊说:“当夜妾身早早歇下,宫女云雁云秋都可以为妾身作证。”
云惠恶狠狠地说:“她们都是你的人,当然可以为你作证。何况,你若要害我,也不必你亲自出手,派个奴才来就是了。”
荣妃拍手道:“正是正是,譬如你恩准出宫的凝秋。”
亦蕊脑子“哄”的一下炸开了锅,没曾想帮凝秋圆的一句谎,竟成为她找帮凶的铁证。
荣妃说:“看来,不用点刑,你是不会招供了。得罪了,四阿哥。”
一套拶子甩在亦蕊面前,眼见胤禛不再说话为自己求情,她心知已到了绝路,闭眼待苦刑加身。小邓子指使两名太监,将亦蕊纤纤十指套入拶中,用力收紧。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向亦蕊袭来,十指连心,随着拶子的不断收紧,亦蕊痛的心都要爬到喉咙口了,她要叫她要喊,似乎能把心吐出来,才能止住疼痛,直至眼前一黑,终于不支昏倒在地。一盆凉水浇醒了她,又是喝问,何用?亦蕊苦笑着,干脆认了吧,或许能止了这无边的苦难。
只听“咯咯”轻笑,“荣妃娘娘好大威风啊!”一女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荣妃起身笑道:“哟,真不知今个儿是什么好日子,引得德妃姐姐来延禧宫了。”
德妃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亦蕊与云惠,说:“妹妹对本宫的媳妇还真是客气啊!”
荣妃掩帕轻笑:“哪的话,皇上交待下来的事,妹妹也是奉旨行事。”
德妃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正色道:“荣妃接旨!传皇上手谕,将云惠一案交德妃办理,钦此。”说完,德妃笑盈盈地将丝帕递给荣妃,道:“本宫听说妹妹忙着调查云惠一案,寝食难安。姐姐是四阿哥额娘,这便是本宫的家事,怎可让妹妹替姐姨费神?正好昨个儿姐姐有幸侍寝,便将这差事讨将过来,情急之下,便用了画眉炭笔就着丝帕请了旨意!”
荣纪气得脸都变了形,眼见案情水落石出,可以在皇上面前邀功。想着德妃与皇上画眉拭汗,狠不得将面前的丝帕撕得粉碎。德妃眼见荣妃色变,知计谋得逞,不再多说,带着胤禛、亦蕊、云惠等一干人等回了永和宫。
刚刚踏进永和宫,德妃吩咐道:“快,带福晋到西暖阁休息,玉兰,马上去请何太医!”接着,她温和地对亦蕊说:“孩子,你受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云惠想跟着亦蕊同去,德妃说:“你也配住永和宫?来人,送云惠回辛者库!”
胤禛皱了皱眉,闭上眼任由云惠大喊大叫被带离永和宫。德妃说:“本宫会处置的,你跪安吧!”胤禛也不多说,行礼后,直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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