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年满二十五了?”
凝秋答道:“德主子说的是,还差几个月。”
德妃道:“二十五,按规矩可以返乡了。若你想顺利离宫,必须帮本宫办成这件事。”
凝秋哀求道:“奴婢粗笨愚钝,哪有能力帮德主子办事。入宫十六年,规行矩步,只为有朝一日能返乡伺候双亲,求德主子成全。”
德妃说:“那你更得听命于本宫,才能保得住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届时本宫还会赠你一份丰厚嫁奁,如何?”殿内,久久无人回音。
此时近午,暑气上升,站在长廊上的亦蕊全身是汗,口干舌燥似有晕晕然状。突然,有人抱住了她的双腿,胤祯欢呼叫道:“原来你躲在这里!可找到你了!”
亦蕊知已显示形,便牵着胤祯之手,来到殿内。只见凝秋仍跪在殿中,德妃悠然喝着茶。亦蕊施下礼去,笑道:“额娘,儿臣与十四阿哥玩得忘形,进来讨杯茶吃。”
德妃见胤祯的小脑袋上满布汗水,心疼不已,忙唤宫女取来冰镇绿豆百合汤,斥责道:“十四阿哥年幼贪玩,你怎可任他胡闹。这日头多毒啊,万一十四阿哥中暑得病,本宫定要开罪于你。”言罢,德妃也觉语气过重,“你也快把绿豆百合汤进了,解解暑气!”
“谢额娘!”亦蕊接过汤碗,虽很想一饮而尽,但碍于宫中规矩,浅抿几口,便搁下了。将布老虎赠与胤祯后,亦蕊便告退了,她心中固然疑点重重,却见凝秋表情沉重,不敢多问。
午膳后,亦蕊觉得头晕乏力,本想小睡片刻,竟然昏睡到月上柳梢。醒来后,感到额上覆着条冰冷的毛巾,云雁正坐在她的身侧。见她醒来,云雁与云秋一个端药,一个拿靠垫扶她起身,云雁说:“福晋,太医前来诊脉,您是暑气入体引发身热内滞,歇息几日就会好的。药已送来,快服了吧!”
亦蕊病了小半个月,日日全身酸软无力,卧在榻上。隐隐中,亦蕊感觉到四妃、胤禛都来探望过她,各宫妃嫔得知后,也派人送来了养身补品,更是免了亦蕊晨昏定省的常例。很奇怪的是,始终是云雁云秋在旁忙碌,再没见凝秋出现过。
八月初一,胤禛照例来明月楼中用膳,见到她那愈发消瘦苍白的脸庞,胤禛略感心疼:“入宫半年,你却越发单薄了。”
亦蕊笑而不答,胤禛又说:“明个儿,我要随皇阿玛出塞狩猎,大约要去半个月。你抱恙在身,阁中之事,交云惠打点便是。”
亦然点点头,心下黯然,其实阁中事务从来就没有真正交与她手中。胤禛随驾出塞这样的大事,身为嫡福晋,却要到临行前一日方知。若非今日是初一,只怕胤禛离宫,她也未可知。正当亦蕊胡思乱想时,胤禛将一碗温热的冬瓜汤送到她的手里,说:“多进些,补补身体。”
亦蕊怦然心动,抬起头,二人目光一触及收,亦蕊鼻头酸楚,泪水险些流出。胤禛匆匆用完最后几口饭菜,叹了口气,起身说:“我要离宫多日,得去采凤苑交待一声。你身子不好,早些歇下吧!”说罢,转身即走,走到门边,又冲凝秋喝道:“好生伺候福晋,若有差池,爷打发你们全去慎刑司!”
亦蕊难以情制,潸然泪下。
胤禛离宫三日后,亦蕊斜斜卧在西窗榻上,胡乱翻着一本《花间集》。凝秋来报,云惠求见。未等亦蕊起身,西厢里已多了个俏生生的丽人。
云惠定是特地打扮过,一身浅碧底百花孔雀氅衣,衬得她越发清丽可人。云惠笑意盈盈,福了福身,说:“听闻福晋卧病多时,无奈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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