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又因病去世了,独留下一名女儿。
他倾尽所有,将这女儿培养得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可惜好景不长,两个月前,一名白毛狼妖看上了她女儿,丢下两张上等的羊羔皮做聘礼,要娶她女儿为妻。
江员外惊得心脏病都要发了,尝试将女儿偷偷送走、又试过私下求助修仙门派,无奈这白毛狼妖狡猾得很,命手下众妖将这金陵方圆百里的隘口牢牢把守,江老派出的亲信一个也出不去,寻来想去,没得半点办法,只能动起了主意——在金陵城中自家的酒楼前,设下赌酒之局,以宝剑与黄金为诱,想引来江湖高手相助。
江老是这么想的:一日之内,能豪饮下两百杯烈酒的,定是内力与灵力都高强的江湖中人,定能助他除妖。
风凝霜目瞪口呆。早知道有这么一码子事,那日不如就让那谢公子赢了去。人家酒量虽不如她,可毕竟是个正儿八经修仙门派的人。她哪儿来的本事,能除掉这白毛狼妖啊?
然而事情是超过她的想象了,原来那五名将她堵在巷口的人,也是江员外请来的,目的就是想再验一验她的实力。当时她神出鬼没的逃遁速度,已经让对方认定了,她就是个有来头的人。
江老颤颤地给她跪下了:“姑娘女侠,您是真人不露相,听说还是来自蜀门的人老夫好不容易盼来您,求您发发慈悲,搭救小女。”
风凝霜:“”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正想婉拒,她心头忽生了一计。
或许真的能成!
是夜,风凝霜披上了一身红色霞帔,坐在床沿,等候着狼妖“夫君”的到来。
房间很大,她坐在床沿,盖着一张红盖头,透过外间朦朦胧胧的光线,能看见一张圆角桌安静地置在正中央,桌面上还有一白玉酒壶,旁边放着两只白玉杯,是留待她与“夫君”喝交杯酒的。
风凝霜揭起盖头走了过去,从袖子中摸出一包白色药粉,揭开酒壶,快速地将药粉撒入其中,晃了晃。
窗上忽然映出人影,有人要来了。
她飞快地奔回床沿,一屁股坐下,将红盖头放了下来。
门开了,月光洒了进来,模糊地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其上似乎有银光一闪而过。
风凝霜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头压得更低了。她如今这副装扮,已经尽量往江小姐的样貌上化也不知道像不像,能瞒得过几分?
来人的脚步轻得不像话,像一阵风刮进来似的,她只能从地面拉长的影子判断他正一步步向她靠近。
那影子覆盖上了她红色缎面的嫁鞋,定住了,气氛紧张得能凝成冰,她却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将手端庄地交叉在膝盖上,等待他为她掀起盖头。
等了很久,对方却没有一点动静,衣角拂起的黑影在她的鞋面上飘忽着,风凝霜蜷了一下拳头,暗咬了牙——敌不动、我不动。
话虽如此,心中到底是虚的,她顶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微微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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