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的有关李肇基的话,都是肺腑之言,都是为大人,为朝廷考虑。”
沈犹龙摆摆手:“你不要再说了,容本官好好思量一二。
对了,你且去跟林察说,他收你为义子的事就此作罢,你还姓陈,日后就是本官的左营千总,与他林察无关了。”
陈平当即谢恩:“多谢大人栽培,卑职日后定为大人效死。”
待陈平退下后,沈犹龙问赵文及:“赵先生觉得这陈平说的可有道理?”
赵文及一时语塞,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学生终究认识李肇基不过旬月,而这人一看便是多谋之人,未必能看透。”
沈犹龙哈哈大笑,心道陈平这次出现,倒是让执拗的赵文及有了改变,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发挥了作用。
赵文及眼见沈犹龙笑了,问:“那东翁怎么安置李肇基呢?”
沈犹龙呵呵一笑,端起了茶杯:“却也等到英吉利红毛处理完毕再说了。”
破院之中。
“陈大哥说,总督大人应该是信了,已经任命他为标营千总,还让他监视您。现在大哥已经去见林察了,按照您的吩咐,装出很嚣张的模样。”赵大河认真的把陈平要说的话复述给了李肇基听。
李肇基微微点头,脸色却阴沉下来,他派陈平去试探沈犹龙,现在看来,沈犹龙确实是要对自己不利了。
思来想去,李肇基对赵大河说:“去跟刘顺说,让他收拾一下,若郑福松今日不来请我,咱们连夜离开,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了。”
赵大河刚要去办,就听到院子另一侧传来几声鸟叫,这是在呼唤李肇基。
李肇基连忙出去,站在院墙边上,听对面刘顺说话。
“大掌柜,郑福松亲自来了。”刘顺说道。
李肇基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他看向赵大河,说道:“大河,身上可有酒?”
“有,陈大哥来时带了一壶。我等在这里值守,不敢饮酒,怕兄弟们偷喝,我藏在厨房的火坑里。”赵大河说着,立刻取来。
李肇基接过酒壶,先是喝了一大口,又是把剩余的酒水洒的身上都是,才是借助大树,翻墙到了租来的院落哪里。
因此等郑福松进入房中,看到的是醉醺醺的李肇基,他正迷离着眼睛,一双筷子和落在桌子上花生米较劲。
“李兄,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郑福松看到李肇基如此,顿觉心中歉然,问道。
李肇基甩掉筷子,大声说道:“我李肇基有志难伸,有志难。”
说着,他站起来,却是踉跄落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们看着作甚,快些去煮些醒酒的汤品来。”郑福松骂向身后的亲随,吓的那些人连滚带爬的去了。
郑福松扶着李肇基坐好,叹息说道:“都是我对你不起,原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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