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也害惨了圣唐,那就是他的命太短。李成文刚继位没多久便撒手人寰,留下你姑母静文皇后和尚在襁褓中的太子,怎么可能不引起朝中大臣的觊觎?按理说,太子再小,也应该继承大统,先由静文皇后垂帘代政,等到帝君成年之后便接手亲政。可是年劲松、何景明等一干乱臣心怀叵测,居然暗中勾结鲁王李成武阴谋篡位。晋王殿下刚正不阿,毅然反对,却被那些人联手镇压。这段冤情,同样是导致二十年后江山变乱的伏笔。镇国公,你说,这是吴某一个人能左右的吗?”
程东沉吟片刻,忽然冷然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你刚才这番话,很有迷惑性,寻常人听了难免被蛊惑。不过可惜的是,你却骗不了我。西疆也好,先帝也罢,那些缘由和伏笔都是历史偶然,无论哪朝哪代,都不可能完全避免。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你巧妙地利用了这些因素,不断生事,这才引发了天下大乱。”
劳剑华哈哈一笑,点头道:“你要这么讲,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所谓因势利导、顺势而为,乃是劳某为晋王殿下报仇的必由之路。不然,我如何对抗强大的李成武呢?然而话又说回来,镇国公似乎并没有资格指摘劳某扰乱天下的过错,不是吗?”
“为什么没资格?”程东剑眉一挑:“我父亲被你害死,难道还不够吗?”
劳剑华哂笑道:“如今皇后临朝听政,代天子行权,而你程家子弟把持军务大权,不知又有多少别人家的公爵侯爵要死无葬身之地呐。怎么?莫非令尊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们如此施为,迟早要引发圣唐新一轮内战,难道不是扰乱天下吗?”
程东被对方这番词锋怼得哑口无言,迟疑了一下,才略显尴尬地说道:“休要胡言。帝君遭人毒害,龙体未愈,暂时无法处理政务,这才让皇后代管。外界不明真相,免不了捕风捉影、恶意猜度。”
劳剑华仿佛听了个大笑话一般,忍不住连连笑着摇头:“镇国公,朝堂斗争,向来凶险万分,战场之上更是来不得半点疏忽差池。成大事者,岂能一直遮遮掩掩、畏首畏尾?你若是到今天还这样羞于承认事实,那么老夫可以在此断言,三个月内,程家必然败于李江遥之手,镇疆军会把镇国公府打得灰飞烟灭!”
程东眉头紧锁,沉声道:“你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不妨让老夫猜猜看,镇国公此番不辞辛劳,跑到城外这荒郊野岭来见我,多半是皇后的决定吧?”劳剑华得意洋洋的说道:“镇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制程南,夺取潼关,兵锋抵近帝都三百里,整个朝堂都在议论纷纷,畏惧李江遥者有之,盼望李江遥者亦有之,你们若是已经想出了应对的良策,恐怕还懒得搭理劳某呐。”
被对方一下子说中心事,即便像程东这么有城府的人,也不免又羞又恼。不过,大局当前,他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假意从容笑道:“我们何须对付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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