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将全身的灵力和力量爆发于一点打出,从而造成毁天灭地的打击,足以劈开山脉绝断川流,听起来简单,但是练起来非常困难,并且也痛苦至极。
要将力量汇聚于一点,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在接触到敌人的瞬间,手部的姿态会被强行改变为一个点,届时所要承担的痛苦将会比直接把手剁了还要剧烈难耐。
然而这个徒手武艺爱好者硬是年纪轻轻就把龙烂劫鼎学了个七七八八。
蓝安如自然知道这个举世闻名的招数的可怕之处。
她略点一下地,唤出奔涌的流水带着自己迅速后撤,试图躲开屠奕的“追杀”。
毫不夸张。
如果这记龙烂劫鼎最终确确实实打到蓝安如的身上,她一定会当场暴毙,虽然屠奕本人也应该会被冲飞就是了。
因此,只要有百分之八十概率能够命中对方,这场比武就应该立即结束并且宣布屠奕胜利。
然而,这个概率似乎正在急剧变小。
蓝安如的速度远比屠奕要快许多。
等到屠奕终于恍然大悟时,才发现这股起势所剩下的能量已经不足以再对蓝安如抑或是蓝韵铃造成任何威胁了。
于是轮到了蓝安如反击的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五分钟好像过了。
蓝安如踏着浪涛绕过屠奕愣在原地的身体俯冲向正在和蓝韵铃对峙的吴信羽,并顺势取下了头盔上一片闪闪发光的东西。
原来那便是她们的武器。
头盔上藏着一柄鲨之猎刃。
刃锋所过之处尽数化为真空,毫无额外防备的吴信羽行将被斩为两半。
“鲨匕,小心!”
吴信羽听到屠奕的声音。
他侧过头,看到了正在高速向自己袭来的蓝安如。
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机会躲闪狩猎中的鲨鱼,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利刃已经近在眼前。
吴信羽下意识举剑挡住身体,闭上了双眼。
轻微的撞击感。
“你们输了。”
“什么……”
“如果刚才那一刀砍下去的话,你现在的状况恐怕想都不敢想吧?”
是这样吗?
毫无灵力驱动的一柄普通的剑,按道理确实是抵挡不住那把锋利的鲨之猎刃的,根本不需要用脑子去思考。
但是,也许还有更优解。
如果把随风式练到大成的话,刚才躲避那一击应该不是难事。
不过,那也是久远又久远的未来之事了。
仔细想想,输给她们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们是姐妹,本来就有强大的心灵感应,再加上配合作战多年,可能今天这个战术也是老套又老套的惯用伎俩也说不定。
反观屠奕和吴信羽,都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个虽有较强的实力却急于进攻,破绽百出,另一个则毫无灵力,连剑术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这也可以算是他们来到帝都学院的第一堂课了吧。
“你们两个,很强。”
“而且以后还会变得更强。”
蓝安如和蓝韵铃一人一句附和着,随后转身离开了。
但愿如此吧。
二人如是想着,也转身回到了观战席。
“还好不是我去,不然就丢大脸了。”
周雨晨对着惨败归来的二人打趣道,极力掩盖着自己的紧张。
自己不是修行者,但却凭借着某位故人送给自己的朱砂玫瑰以及身为“神使”(其实是卑兽)所固有的强大灵力足以胜过前面登场的任何一个人,她有这样的自觉。
但是真的轮到自己上场与前辈对战的话,以她这个年龄会感到紧张也丝毫不奇怪。
周雨晨身穿一袭浅黑色的长裙,腰间挂着那个不能离身的香囊袋,手上则是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闪闪光泽的朱砂玫瑰。
在她的对面,有个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
有些熟悉,又好像有些模糊。
有点像第一次下山时遇到的那个与卑兽战斗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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