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敞亮。
气味刺鼻的药粉倒在莫聆风手指上,她疼的往后一缩手,又把手伸出来:“京都和咱们吃的一样吗?”
邬瑾撒了药粉,用剪刀剪出一条白色细布,缠绕在她手指上:“我看书上说北味各有不同,京都更淡一些,不过京都繁华之地,正店数不胜数,你还可以尝尝南味。”
他口吻如此平静,甚至带有憧憬之意,能够大大的抚慰人心,莫聆风听着,垮着的小脸也跟着松懈起来,有了一点孩子气的笑意。
而他说完之后,心里其实是一片悲凉,他知道一旦入京,莫家兄妹面临的可能就是生离死别。
他只希望莫千澜能够力挽狂澜——莫千澜病弱与危险共存,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连带着莫聆风,也偶尔会在天真之外露出一点獠牙。
莫聆风低头看手指那个又细又小的结:“我就喜欢宽州味道。”
她又很愧疚地看着邬瑾:“对不起。”
邬瑾笑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莫聆风伸手一指他的脚:“害你扭了脚。”
邬瑾一愣,没想到她会注意到,略动了动脚:“没事。”
他伸手摸了摸茶壶,给莫聆风倒上杯温茶:“你吹埙吗?”
莫聆风喝一口茶,当真取出埙来,呜呜咽咽吹了起来,曲已成调,只是气息不稳,时而“呜——”的尖叫,时而“扑——”的幽咽落地,使那调子惊险万分。
她鼓动腮帮子,吹了许久,冷静下来,将埙放下,喝口水歇口气。
邬瑾从这跌宕起伏的调子里听出来了曲目,正是他在燕馆听过的那一曲奚琴,程廷说那叫《风雪寒》,没想到莫聆风也会用埙吹奏。
莫聆风心平气和了,见邬瑾认真听自己吹埙,心想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勤学苦练,进益不小。
于是她举起埙,又吹了起来。
邬瑾自讨苦吃,耳朵吃痛,又有心要陪莫聆风,只得坐着不动。
程廷来时,莫聆风正吹的尽兴,他看看邬瑾,又看看莫聆风:“聆风,邬瑾多好的一个人,一直陪着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莫聆风立刻放下埙,跳起来凿了他一拳头。
程廷受到痛殴,并不还手,喜气洋洋地看向邬瑾:“邬解元。”
邬瑾诧异地看向程廷:“我?”
“不是你,”程廷负手而立,面孔肃然,“是我,元章二十二年宽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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