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此时更难。
他平静的牵邬母回座,声音和缓:“爹,娘,我不是为了银子,若是为了银子,我昨天就应下了,你们也不要听别人胡说,我不是为了去做倒插门,莫节度使的妹妹只有八岁,和他一样大。”
他伸手指了指邬意。
邬母在他的声音中逐渐平静下来,而邬瑾也说起名师难得,若是能得指点一二,强过在州学数倍。
费了许多口舌,让两位长辈安下心来,他才回到自己屋中。
天色已暗,他点燃油灯,铺开笔墨纸砚,要写日录。
只是邬意在他身边问东问西,激动的聒噪个不停,把他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心神都说散了。
他心神疲惫,觉得自己犹如困兽,使劲一揉额头,取出今天捡来的废纸,让邬意帮忙裁出空白的头尾部分,留下备用。
等邬意埋头苦干,他把散开的心思又拢起来,提笔写道:“元章二十年三月二十三日,细雨,与殷北约定后日去去莫府去做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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