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鼠疫在前朝同样出现过,前朝也有大夫擅于放血,但这疫病却同样害死了不少人。
“嗯,”她点头,“我已经派人送信去京城,让京城多支援点药材来。”
孙神医捋捋胡须,疲惫地叹口气,这几日下来,他真觉得自己变得苍老了几岁。
“现在有乌柏叶等药材,还能勉强撑几日,”他想了想,“幸好这一批鼠疫患者都属于同种鼠疫,我们还知道怎么救。”
“要是混进不同种类的鼠疫病人,那我们这些人累死,恐怕都忙不过来。”
林重寒倒是被他提醒了一件事,她扭头问旁边的春日:“我这几日忙的头都要晕了,不曾注意到大哥的动向,不知道他那里情况如何。”
春日抿唇一笑:“姑娘,您又忘了。前两日大爷有传信回来,还是您亲自看的呢。”
林重寒一拍脑袋,总算想起来了。
“瞧我这记性,”她无奈地笑笑,“竟然忘记大哥已经剿匪结束,准备回来了。”
难民营内,大夫们正满头大汗地帮着流民们放血,不少流民在放血后,精神都好了不少,一个个也有了力气说笑。
“哎,”其中一个头发秃秃的男人的依靠在营帐上,他努努嘴,“王武,你说王二狗也放了血,他咋就没用呢?”
叫王武的男人刚放了血,整个人好转不少,他左右看看,见到没人注意这边,才跟他小声嘀咕。
“声音低点,”他眼神鬼鬼祟祟的,“你怕是不知道,这王二狗啊,路上吃那个了。”
男人不解:“哪个啊?”
“什么哪个,”王武急得拍拍瘦骨嶙峋的大腿,说,“就是这个啊!”
他这么说了,男人却还是不明白:“这怎么了,这一路走来的,咱谁没吃过那个?——就说咱俩吧,不也是吃了?”
王武遮掩着嘴,眼神骨碌碌地转一圈,在灯光地照映下有些诡异。
他问他:“可是,你吃了你全家吗?”
男人悚然一惊。
接着,王武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听见王武如恶魔般喃喃细语——
“据说这王二狗啊,不仅把他老婆孩子吃了,就连老子娘都没放过呢——啧啧,他娘都六十了吧。”
王武的话说完,一直垂着头倚靠在墙角阴影处的王二狗微微抬起头。
他的面容被额头过长的头发所掩盖,让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二狗的胳膊无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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