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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奴婢说的是不用怎么抄,而不是不用抄,奴婢的想法是,殿下您先受累抄上一遍,然后再找人模仿您的字迹抄上剩下的,想来那夏师傅也看不出来。”
朱厚照想了想,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看不出来?”
面对这个在主子跟前涨脸的好机会,谷大用没敢迟疑,立马拍着胸脯打包票,“殿下放心,绝对看不出来!”
“好!本宫刚好写了几个字,你们便照着那些字迹抄去吧,等抄完了,本宫算伱头功。”
“殿下,几个字怕是不行,奴婢觉得殿下还是把那两篇作业先齐齐抄上一遍,这样奴婢们拿着抄也稳妥一些。”
朱厚照琢磨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虽然极是不想抄书,但二十遍变成两遍,足足减少了十倍。
这巨大的差距感,瞬间就让心里的抗拒消散了不少。
犹豫片刻,他坐起身子,刚才拍笔摆烂的样子很帅气,但现在重新拿笔的样子却很狼狈。
把毛笔捏在手里,朱厚照一咬牙道:“好,本宫先抄一遍,然后你们再抄!”
“诶诶,殿下受累。”谷大用陪着笑连连点头,他都想好了,到时候先给刘公公送去,让他照着字迹狠狠的抄上几遍。
反正整日里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也无事可做,正好帮殿下抄书。
殿中安静下来,只有朱厚照时不时龇牙咧嘴的吸气声,以及歪歪扭扭的字迹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皇”
不知过去多久,殿外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皇字,接着又生生止住,随后便是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朱厚照不由的扭头去看,接着就呆住了,他瞧见自己的父皇从殿外进来,一脸的阴沉,手里还拎着根棒子。
那棒子擀面杖粗细,再结合父皇难看的脸色,拿屁股想想,就知道这棒子肯定不是用来擀面的,八成是打人的。
至于打谁,朱厚照挺有自知之明,估计是打自己。
他倒是猜的挺对,朱佑樘拎着这根棒子确实是揍他的,对这个太子,他向来宠溺,平时别说是打,就是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
但今天朱佑樘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一想到自己仅仅是年过三旬,可两鬓却已生出白发,平日里更是丝毫不敢懈怠,累的几欲要吐血,而这每日累死累活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这个太子,想着自己现在辛苦一点,将来太子好继承一个太平江山。
可这一腔父爱却尽是喂了狗。
这个逆子每日上蹿下跳,从不肯让自己舒心。
一想到这些,朱佑樘心中就有无尽的悲悯,不是悲悯旁人,而是悲悯自己。
惯子如杀子,朕决不可心软,决不可心软
来的一路上,朱佑樘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提醒自己决不能心软,好不容易将心狠下来,可等进了东宫,看到面前的场景之后,却是滞住了。
这逆子不,朕的皇儿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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