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种感觉终归是不一样的。
墨丘始终都在沉默着,沉默着。
那高大魁梧的身躯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凝聚、积淀,忽然间,墨丘问道:“公尚过回来了么?”
荀轲茫然的摇了摇头。
墨丘吐出一口气来,摊开禽厘胜递来的战报,又细细的看了一遍,“那就是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顾担察觉到不对。
“公尚过,应是当初被贬边疆的二皇子的孩子。”墨丘说道。
顾担讶异道:“龙子皇孙?!公尚过从未谈及过此事,墨兄又是如何认出来的?”
“十五年前,他的枪法。”
“可这跟他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顾担还是不能理解。
墨丘晃了晃手中战报,“作为皇室,其实没得选。”
顾担追问的心思骤然一熄。
对于天下的百姓而言,实在是活不下去的话,还有一条豁出命的路可以走。
然而,这条路天然是不对皇室开放的——他们可以自己窝里斗,唯独不可能掀桌子。
也没有人会愿意让他们重新走到台面上,无论其心如何,是好是坏。
顾担猛然站起身来,张口欲言。
宗明帝罪该万死,公尚过何辜?
话到嘴边却又顿住,最终一言不发的向着太医院走去。
扬州。
吉水县。
吉水县坐落在吉水之南,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孕育了数州之地的吉水虽偶尔也会发一发脾气,可无数的财富仍在这条堪称大月境内母亲河的大江之中流淌,这里的百姓也总比别处要富裕许多。
县衙之中,县令面色阴沉的森冷说道:“这次的税赋,竟然只有过去的三成不到?这要让我如何向上面交代?”
下面的人对视一眼,最终主簿硬着头皮说道:“前阵子吉水略涨,吞没了不少良田,百姓家中也没什么余粮了。”
“没有余粮?开什么玩笑!”
典史冷笑道:“这段日子,可是有不少人拖家带口搬着东西想跑到山上去。到底是交不起税赋,还是想要造反?”
县尉也道:“前几日有一伙流民竟手持凶器招摇过市,我们的人偷偷跟着,可发现不少村子偷偷给他们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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