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谁知戚容听到这首诗后,不仅没有对宋域投来“大大你真的好有诗才”的崇拜目光,反而很惊悚地看了看解南石今天穿的那身白衣,如同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加紧脚步试图和宋域再拉开两步距离。
“我这主角真是当得憋屈,大杀四方的能力没有,挪古人的诗来用也没一点光环。还真就是只能靠我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吸引这个小屁孩。”宋域很是无奈,“等出去了一定要给策划提提意见,游戏怎么能不给玩家一点爽感?”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出得去……想到这里,宋域更加忧伤了。
桃花深处,小径迂回。走了一阵戚容便发现前方似有一间茅草屋。
戚容激动得腿都软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花了三个月时间寻遍永熙州州府始终没能找到剑阁长老了,而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一时间,戚容忘乎所以,高声喊着便要往前跑去:“是这里!一定是这里!”
他步子跨得很大,整个人脚不沾地几乎是往前飞去。可紧接着,戚容便眼前一黑,一股雄浑的力道阻拦了他的去路,更让在半空中无处着力的孩子整个人倒飞出去。背脊重重地撞上了什么软物。
“好家伙,就不能打声招呼?”宋域的声音在戚容头顶响起。孩子这才看清刚才将他甩向后方的正是解南石洁白的衣摆。此时这名道人手捏符箓,挺立的背影将宋域和戚容都护在了身后。
宋域抱稳当了戚容,顺手就将解南石给的符纸在戚容身上贴了三张。更是第一时间取出玉佩挂好,对自己保护的周全。此时解南石面前的那栋小屋里逸散出一股浓重的杀意,那杀意当中还带着凛冽的剑气。
“何人擅闯此地。”小屋中传出一道声音,苍老而嘶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踩着气管说出来的,难听之至。六个字过后宋域的心跳都不正常了,更勿论开口应答,整个人的脑子都像是要从里面撑破。
防御符显然对这声音背后蕴含的敌意并不免疫。戚容有丁点修行根基,情况也比宋域好得有限。整个人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冒虚汗。就连解南石那挺立的身影也似在微微颤抖。
“笃——”宋域当即掏出了小木鱼。
佛门清音涤荡,三人都觉身上一轻。戚容大口喘气,高声嚷道:“晚辈永熙州戚容!家父乃永熙州主戚白笙!此次前来,求老前辈出山!”
小屋的杀意突然敛去。紧接着,从中走出一名老者。老者身着不知浆洗过多少回的粗布衣,身体十分瘦削,如同只剩一副骨头架子,像极了潦倒街头的病死枯骨。可这样一副生机绝尽的躯体之上却是鹤发童颜的一张面庞,浑身杀意隐而不发,虽然相距甚远,却能直白地感受到他的危险。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手中那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宽不过二指,修长剑身不带一丝光芒,仿佛连日月星光都能一并吞噬。
老者的目光极其戒备地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顿在了解南石的身上,眼睛微微眯起:“小子似乎有点眼熟。”
不等解南石回答,那柄漆黑的长剑已落在他的面中,几乎就要刺穿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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