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贺湛颔首:“你从前察知情况与我这时所察并无出入,不过刘氏因为有韦郡王妃造势撑腰,这几年来名声大躁,两个女人之贪欲更加膨胀,诈财之举早已经不限商贾。”说到这里,贺湛眉目间笼罩上一层寒气:“两年之前,刘氏所炼丹药就曾害死一条人命!”
后来之事,十一娘当然不甚了了,追问道:“详细如何?”
“死者毕氏,夫为西市丝绸店主,因体虚之故调养久不见好,听传刘玄清名气,故登门求药,然则服丹不过一月,吐血而亡,家人怀疑是受丹药所害,上门理论,却反遭殴打,不服告官,但有义川王妃为刘玄清撑腰,结果可想而知。”贺湛冷笑:“官衙定断,毕氏本已病入膏肓,与刘玄清并无干系,根本不顾死者家属请来人证,长期为毕氏诊脉医者声称死者不过是内虚之症,根本不会危及性命。”
十一娘蹙眉:“既然出了这事,纵然刘玄清未得惩治,世人总该有所戒防罢,怎么还会轻信刘氏,就不怕步了毕氏后尘?”
“这事根本不曾闹开,连毕氏之夫也受到威胁,在长安不能立足,只好另谋出路,就算有人略有耳闻,居然也以为是刘氏遭遇到讹诈,她反而是受害人。”
贺湛又说:“刘氏那些信徒,早不仅限商贾,这时便连显望,也不少向她求丹者。”
十一娘直觉哪处不对,拧着眉头细细思索,忽然说道:“刘氏声名远播,不仅仅是小韦氏功劳罢,凭小韦氏势力,也不大可能轻易摆平一桩命案并且干净得连议论都没有半句,这后头,应当是有太后撑腰,可太后为何纵容刘氏?”
“难道不是因为小韦氏之故?”
“据我对太后了解,还不至于。”十一娘说道:“我猜测,刘氏势必还有利用之处,可想来想去除了这个神棍名声,再无其他。”
贺湛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明堂:“垂帘听政,也许会利用什么天意神权。”
说完,他却重重一拍茶案:“自打出了那桩命案,小韦氏与刘玄清倒也心怀顾虑,毕竟她们只能威胁商贾,但倘若是高门显望有谁因为服药而亡,就没有这么容易平息事态……因而,刘玄清这恶妇竟然暗下胁迫平民试药,两年之间,她手里无辜性命已经两只手掌都数不过来,便是最近,还出了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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