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儿之父,小韦氏转头交待心腹:“找人接触一番,倘若是个识趣人,暂且留他性命,看将来有无利用之处,倘若不识趣,等我示意,酒醉坠水也好,急病横死也罢,总之让他暴亡,这等贱民,活着也是浪费口粮,朝廷还不惜授田让之安居乐业,真不知是什么道理,郡王乃宗室皇亲,一年俸禄及那封邑收入也不过这些,若此等贱民之田都归宗室所有,哪还用我这样劳心劳力!”
小韦氏就这么三言两语间,判定一家三口生死福祸,似乎才觉得心情找回几分畅快,当问得丈夫义川郡王早有交待今日要在家晚膳后,更加喜上眉梢,又是香汤沐浴,又是梳妆打扮,只待斜阳西艳时分,义川郡王归来,她笑吟吟上前:“矮郎,一切果如你所料,真真神机妙算……”不顾在场诸多婢女歌妓,便将那半露酥胸直贴丈夫手臂,面颊艳艳仰起,笑靥如花,特意描成月牙形状一张檀口,那是一个娇美欲滴。
而与此同时,韦太夫人却也已经听长子柳誉宜复述那番太后亲口“恩许”,悬悬多时的担心才总算安稳回放原处,却不无叹息:“为了四娘这事,只可惜让你名声蒙污。”
这时,不仅柳誉宜,信宜与均宜兄弟也都在座,甚至还有柳三郎这个晚辈,女眷除太夫人以为,唯有萧氏母女。
不是七娘、九娘,而是十一娘这个“格格不入”。
源平郡公虽有许多话,这时却顾忌小侄女,不免建议:“今日有儿孙们陪同母亲用膳,为免十一娘拘束,不如让她往浮翠坞。”
太夫人却淡淡一挥手,说出一番再度出乎十一娘意料之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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